“聒噪,是骡子是马一上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聒噪什么?”再怎么说,田见秀也是跟自己一样的侯。
刘宗敏见状,马上也是出声呵斥道:
“没听见泽侯的话么,还不快滚?”
“直娘贼,想说什么屁话,等他娘的打了胜仗再回来放!”
辛思业、辛思忠二话不说,慌忙跑去,开始整队准备出战。
田见秀这边,乃是从三百人的火铳营里面,专门挑出来的前十名最好的头牌射手。而且,不仅都是孟远派过来的那十名教官手把手教出来的,还另外接受过其他科目的特别训练。
当然,这一次,靶场内设置出来的那些高高低低的深坑、障碍物,其实只会对刘宗敏的火铳手有效,对这边的十个火铳手不过是一个幌子。
因为,在前面三百步距离内,这些深深浅浅的壕沟、挡墙,对这十个经过障碍武装越野集训的火铳手,完全不在话下。
而对于压根都不知五公里、十公里全员全装越野训练的刘宗敏那边的火铳手,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何物。
等越过了三百步,进入最后两百步时,新式火铳枪的优势便可以完全发挥出来。
而这两百步,既是十个火铳手取胜的关键,也是田见秀敢于相信孟远拿给自己的这种对战方式和士卒的主要因素。
说时迟那时快,刘宗敏那边一百名火铳手,当然也全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不仅一个个都是用铳的好射手,而且个个都是身强力壮,身手矫捷。
尤其是辛思忠、辛思业两兄弟,当着他们大帅面,更是身先士卒,在一声金锣敲响的瞬间,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在他俩儿身后,则是一个个奋勇争先的火铳手,生怕落在最后被刘宗敏记住,也是争先恐后,嗷嗷叫着,一窝蜂地散开队形,开始在高高低低的挡墙、壕沟之间,上蹿下跳,摸爬滚打。
反观田见秀这边的十名火铳手,却是不慌不忙,始终保持着一种明显的一字阵队形,直到一声清亮的哨音响起,他们才冲出去,却又十分奇怪地总是三人一组,无论是爬墙攀越,还是钻沟伏地,三人就像是粘在一起从不分散。
如此三人一组,三组成阵,剩余一人,则像局外人一样远远吊在后面,与十人中的九人,始终隐隐拉开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刘宗敏从鸣锣开战的那一声开始,便举起了手中的千里眼,对准了自己的百人战队,两眼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看了两眼后,他忽然头也不回地哼哼了一声:
“泽侯,你这演武场的样子和比试的法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莫不是买枪时附送的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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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种战法,也就是自家人在一起耍耍罢了。”
“若是真刀真枪地跟吴三桂和狗鞑子干,老子就算再不会用兵,也不会让自己的士卒,傻到专挑这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布阵、冲阵!”
田见秀听了,只是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当然是不会告诉他这种训练场的用意和妙处。
不过,刘宗敏到底一个名将,盯着自己的火铳手看了一会儿,马上将千里眼对准了田见秀的十名火铳手,也仔仔细细地观瞧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在嘴里啧啧有声道:
“不对,汝侯,你这十个火铳手,看似杂乱无章,却怎么看都像是一种特意编制过的阵型,三人总是不离不弃,互为犄角,细想下来,其中颇多妙义——”
“嗯,俺知道了,这准是你这个酸狐狸弄出来对付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