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一幕,又被过山虎看在心里,开始还有些不解。但是当一个人的声音,忽然从他眼里看到的像黑砖头一样的物件中传出,他楞了一下后,便妈呀一声跌坐于地,浑身颤抖,在嘴里喃喃道:
“见鬼了,见鬼了,这是哪里的妖怪跑了出来……”
孟远皱了皱眉头,低头瞪着过山虎道:
“怎么这个土匪还在这里,李拾柴,赶紧将他给老子弄出去!”
李拾柴二话不说,探手抓出,就要去揪脖子将他拽出去。
谁知,未等李拾柴得手,刚刚看上去还精疲力竭一副病怏怏样子的过山虎,忽然暴起,挥起拳头,重重砸向李拾柴。
猝不及防中,李拾柴哎呀一声,探出的胳膊,顿时应声耷拉下去,显见是被一击重伤!
阿武见状,急忙也是探手抓出,却被过山虎一个翻滚,就向孟远脚边滚落。
这还了得?
李拾柴、阿武两人顿时红了眼睛,各自身形再次一顿,双双拦在过山虎之前,刚要再战,却被孟远一脚踢出,直接踹在他本就破碎不堪的护心镜上,随即闷哼一声,噗地一声吐出大口污血。
孟远也吓了一跳。
他这一脚,仅仅是下意识地踢出,哪有这么大力道?
这时,过山虎却是狰狞一笑,就势倒地,又是连连跪拜道:
“公子,公子,这可是佛门之地,俺心甘情愿任你打骂。公子,只求你收了俺,因为,因为——”
说着,他竟忽然露出乞怜模样道:
“俺这样回去,汝侯也不会再留着俺了,俺只能以人头谢罪,倒不如跟着公子重头来过!”
如此泼皮之人,自打来到大明,这还是遇见的第一人——
泼皮,无赖,脸厚,心黑,这样的人,以后转战江南,与那里的无数酸人、阉人斗智斗勇,岂不大有用场?
心念斗转之间,孟远忽然又是一脚踹出。
不过,这一次却是嘴角带笑,脚下也是无风道:
“好你个过山虎,竟癞皮狗到本公子头上,够胆!”
“罢了,你且滚到一边去,待老子办完正事再说——”
过山虎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滚带爬,竟自毫不拖泥带水地真的滚到了一旁去了。
孟远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他一眼,随即拿起对讲机道:
“说吧,关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关望春急忙打起精神,尽量言简意赅道:
“将军,总共有两件事,但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条藤上的葫芦串子而已——”
“敌酋魁首多尔衮押解到我向阳城后,遵照将军旨意,在休整了一天稍事观察后,李记将罗洛浑、叶布舒两个建奴皇室,带到了已经提前修葺一新专门软禁多尔衮的房舍中。”
“谁知,三人见面时还没什么,等到李记观察了好一阵子,感觉放心了才带人正式撤离房舍,留他们自己满狗在一起叙话。”
“结果,不到一炷香工夫,多尔衮新房舍中便传出惊天动地的动静,门外的看守还听到叶布舒、罗洛浑两人直呼救命的喊声。李记赶紧又冲回去,才发现多尔衮已经将两人全都打倒在地,将他们一人一个踩在脚下。”
狗咬狗一嘴毛,这个情形,是早就预料会出现的场景的——
孟远阴险地一笑,但还是加了小心地又插话叮嘱道:
“告诉李记和他专门看守班子,无论多尔衮他们怎么打,一定要保证他们赤手空拳。”
“尤其是在每餐饭后,包括刀叉、杯盏碗筷,务必要做的进去多少回来多少,数量上必须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