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孟远当然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在临时大营临时大总管昌明礼,已经正式从大河峡谷中调过来担当临时大营守卫的新兵营雷光腚部,以及罗恩生、郑成功等人的再三敦请下,孟远也就顺水推舟,再次亲自驾驭着已被正式命名的玉娇龙号小炮艇,压阵出发,跟着庞大的船队之后,意气风发地以大河主人姿态,开始了大河巡视的首发式庆典。
当然,说是庆典,其实就是从大河峡谷出口处的上游部分,顺河而下,一直巡游到大河尽头的那片沼泽地,就算是庆典了!
可惜的是,这条大河还不算真正掌控在他手中。
若是以后整个建设大军,在完成了大河峡谷以上段落的全部基建任务后,走出大河峡谷,开始峡谷外的大河两岸建设任务,到那时,倘若阿济格再想躲在岸边密林中蒙混而去,那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孟远再次将玉娇龙号开到了大河尽头。
这一次,可不同于上一次他一人一艇而来,现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帆影点点,船身荡漾,虽然没有旌旗招展,但波光碧影下的浩荡声势,却依然还是另有一番气象。
而且这一次,玉娇龙号的乘员几乎已经满员,而且济济一堂,临时大营能算得上的头面人物,几乎都在艇上了。
众人意气风发,举目远眺,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惬意。
七嘴八舌,交头接耳中,因为没有赶上在这沼泽地围歼多尔衮之战的打扫战场一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的雷光腚,忽然暗自捅了捅罗恩生,叹气道:
“老罗,你再给我说说呗——”
“上次你带着新兵连百人队,奉命赶过来时,三个牛录,那可是足足九百人的鞑子军啊,而且还都是多尔衮座前从未吃过败仗的朗卫营,除了将军一人,再无任何一兵一卒,他们就灰飞烟灭了?”
“那你们过来时,将军不还是一人一骑,像赶羊似的跟在多尔衮后面,让你们来捉人的吗?”
罗恩生似乎很不想多谈这件事,左顾右盼道:
“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你已经也从大河峡谷调了上来,以后多得是自己看的机会。而且,现在你一人已经在这里了,你自己到处认真瞧瞧,不比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更好啊!”
雷光腚一听也是,转头无聊地看了两眼,忽然又东一棒槌西一榔头地飞到了向阳城那边,嘴里啧啧有声道:
“对了,老罗,你说多尔衮被押送到了咱们的向阳城后,那老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嘿嘿,咱们的将军,简直什么人在他面前,都好像一个玩物一样,只要将军想,就没有谁能逃得过他手心的!”
郑成功在一旁听着,忽然哼了一声,插话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哼,谁说你家公子没有头痛的事情?你们且看着吧,那多尔衮不去向阳城还好,去了向阳城以后可就热闹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