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主,你虽然是上位者,但素闻天生神力,刀马娴熟。这一场赌约,你也可以同样上场,而且无论刀枪剑戟,拳脚功夫,皆由你定。”“至于他嘛,一个酸腐文人,就不问他了——”
不问和尚说着,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范文程。
多尔衮望着自己一对在地上等死的绝顶侍卫,面如死灰,抖动着满脸横肉,哼了一声,转而看向孟远道:
“你赢了,汉人小娃娃!”
“不过借用你们汉人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也,况乎我乃多尔衮是也?”
“我只有一个请求,他是你们汉人,还请不要杀他!”
多尔衮指了一下范文程,随即狰狞一笑,扬起手中金刀,便快似闪电地直接给自己抹了脖子。
啊——
这个突变,就连范文程的没有预料到,吓得大叫一声,便扑将过去。
谁知,也不知是怕疼,还是身为上位者的多尔衮,这一把随身金刀,更多的还是彰显身份的样子货,岂能与真正的杀人利器相比?
所以,割了一刀后,除了割破一层皮,看上去倒是血肉模糊,却是半点生命危险都没有。
多尔衮怔了怔,低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金刀,随即一把推开嚎啕大哭的范文程,双手握住刀柄,作势又要向自己肚腹刺去。
不问和尚到底还是佛家弟子,忽然闪过一丝恻隐之心,盯着多尔衮手中动作,头也不回道:
“孟施主,浪子回头金不换,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已经死过一次,可否救他一救,也算是回头是岸?”
孟远盯着多尔衮,忽然一声冷笑道:
“大和尚,关切心起,你也怕是着相了。”
“他连外面罩着的铠甲都没有撩开,如何杀得死自己?”
“再说了,他这一刀,若真是有胆刺下去,再说也不迟,到时随你出手便是!”
听着孟远在一旁的冷嘲热讽,多尔衮忽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将刀尖停在铠甲的缝隙之间,不由得就是一阵恍惚,一阵手软。
半晌,他忽然一把扔掉手中金刀,负手而立道:
“罢了罢了,汉人小娃娃,这一次,算你真正的赢了!”
孟远终于长舒一口气,挥手道:
“罗恩生,从此刻起这两人交由你亲自看管,出一点事情,你自行了断!”
罗恩生神情一紧,急忙抱拳道:
“将军,从此刻起我一天十二时辰不离左右,直到将军另有任命为止!”
多尔衮见状,忽然昂头道:
“汉人小娃娃,不是本王和范公二人,还有他们两个。”
说着,他一指地上已经半死不活的两大侍卫道:
“他俩而若死了,本王必将绝食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