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戚家出事,霍靳深还曾苦苦哀求父亲帮一帮戚家。
再之后,戚家搬走,霍靳深开始读寄校,再后来他从军……
想起当年,霍靳深也轻笑了声,“你当初下手可没留情。”
“我脸也肿了小半个星期。”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须臾,霍靳深敛了情绪,沉冷开口,“既然鞠家冒头了,那就从鞠家开始查起。”
鞠家虽退居幕后多年,但始终能维持当年盛况,又怎么会真的隐退。
就算真的隐退,鞠家也不会只让鞠家成为那个替罪羊。
戚呈钧微垂眼睑,“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低沉暗哑的嗓音遍布寒意。
霍靳深没再多言,两人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回口袋,霍靳深往边缘走去,将正在盛放的两朵荷花摘下,上面还带着露水,晶莹剔透,落于掌间,淡淡荷香飘散。
另一边,戚呈钧微阖着眼眸,手臂搭在眼睑上,神情冷沉压抑。
突然而知的真相让他整个情绪都很低迷。
他以为只是家族间的争斗,却不想会连累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戚呈钧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沉默的喝着。
从戚家出事后他就变得稳重克制,因为知道每一步路走的都会很艰难,他不可以出现一点失误,因为他的任何一点失误可能带来的就是不可挽回的结果。
戚呈钧一杯接一杯,很快一瓶酒就没了。
他仰头靠着沙发,突然很想很想她。
如果她在身边就好了。
脑子里混乱的,只有她的容貌是清晰的,手更是下意识的去拿手机拨了她的电话。
电话通了,原来她没有把自己拉黑。
薄削的唇勾起,听着电话里那一声声的嘟嘟声,好像都能安抚他此刻躁动的心。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戚呈钧如墨一般的深眸似被酒沾染了颜色,蒙上一层薄纱,迷蒙涣散。
良久,就在电话快要挂断之际,被人接通了。
只是接通后却没人说话。
戚呈钧知道她在听,不由低低的唤她,“玄玄,我好想你。”
从那天离开后,两人没有再见过面。
她一直避开自己,就连一起去岚山别院都被拒绝。
他知道自己把人逼急了,到底不忍心太过强硬,给她时间去消化想清楚。
但今天他是真的忍不住,也不知道该给什么人打电话又该跟谁说内心的难受。
脑子里全都是她。
以前,他不是很理解老霍为了慕念晚做的那些。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那是真的可以把命都掏给她。
“玄玄,我很难受。”
她不应自己,戚呈钧就继续说。
被酒精侵染过的声线越发的低沉磁性。
“你不喜欢我是应该的,我这么脏又怎么值得你喜欢。”
“原来我真的是个大坏蛋,伤害了那么多人?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