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本来是不怎么担心的。
他觉得刘仁轨他们弄出来的火药的威力不可能那么大更没有可能掀翻那么沉重的城墙。
不过作为一个有学问的后来人他至少知道撇开剂量谈毒性永远都是在耍流氓的道理。
因此在不知道刘仁轨到底放了多少火药进去的前提下他还是跟温柔两个人躲得更远一些。
随着校尉手中的黑色旗子挥动大地一点动静都没有温柔疑惑地抬起头想要看看是不是失败了却被云初一把按下来。
又等了一会没有云初预料中的惊天一爆只是身下的大地颤抖的厉害。
然后云初就看到远处的城墙垮塌了再接着一股烟尘冲天而起紧接着浓烟从地底喷发而出一阵类似纸张被撕裂的声响从城墙那边传来将坑道上覆盖的巨盾木排等物轻易掀翻吹碎。(亲眼看到的爆破场面爆炸物硝铵爆破方式埋藏式。)
云初温柔都没有听到太大的响声与咸阳桥跟皇城爆炸完全不同但是威力却似乎更大了。
城墙确实没有别炸碎只是在中间部位有老大一个缺口。
云初看了一下这个一丈左右的缺口足够让一个十人小队一瞬间进入。
又等了好久之后先是那个校尉带着一群人上去检查接着是金吾卫的人马去检查接下来是宫卫确定爆炸地确实没有危险之后李治就带着一大群人匆匆的去了城墙位置。
温柔瞅着城墙缺口处的那些人低声道:“要是再来一场大爆炸我们两个就能进入到大殿里上朝了。”
云初不解的瞅着温柔道:“我记得那群人里面有三个是你家人。”
温柔摇头道:“原本应该是四个的只不过有一个去了沧州。”
云初道:“你的心好毒啊。”
温柔瞅着云初道:“那种心痛又愉悦的感觉难道不好吗?”
云初摇头道:“不好别把我们弄得跟大奸大恶之人似的我们总体上来说是一群好人。
我们只是在用自己的法子让大唐变得更加强盛富足除此我们别无他求。”
温柔点点头道:“身为首领你确实应该这么想。”
云初怒道:“你也应该这么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以你我兄弟的本事混一个高官厚禄衣食无忧那是对我们兄弟满身的才华的羞辱。”
“所以你才会想着给长安城贴上金箔?”
“对啊如果我做到了万世之后只要这座城还在就必然会提到你我兄弟。
有一个人曾经说过把名字刻在石头上的人石碑可能比尸首腐烂的更快。
所以我要把我的名字留在这座城池上。
另外你不觉得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向前走长安城一点点的发生变化而这一切都是我们带给这座城池的这种愉悦感哪怕是封狼居胥也不能与之相媲美。
兄弟这座长安城就是你我兄弟的餐桌我们要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在这张餐桌上不用大快朵颐也能心满意足。
你以后要向这种思想靠齐不要老想着弄死自己的亲戚然后独自享受那种又痛又愉快的感觉了。”
温柔瞅着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想着弄死我家亲戚就是这么随便说一句。”
“别说成习惯了真到了杀亲戚的时候可能手上的刀子比心快。”
两个人说着话就离开了校军场总体上刘仁轨的表现是成功的就是火药还有很大的改良余地目前虽然说已经可以初步运用于战场了还没有达到咸阳桥爆炸那种摄人心魄的震撼感。
同时刘仁轨还没有发明出来跟火药有关的单兵武器他很希望第一个出来的是炸弹而不是那种怪莫怪样的突火枪就唐人现在的冶铁水平那东西会炸的。
既然已经来到了曲江两人就干脆去了曲江坊。
这一次进入曲江坊之后云初的感觉明显要好得多虽然天山还在往下掉煤灰但是黄土路上已经很干净了只是在犄角旮旯里还有一些煤灰。
曲江坊人家的屋顶也不再是黑乎乎的来往的农夫们依旧很黑不过这种黑是太阳晒的跟不讲卫生的那种黑完全不同。
农妇们看起来就白多了因为她们喜欢上了戴头巾用头巾包住头的女人云初见过虽然不符合云初的审美观但是曲江坊别的男人喜欢云初又算老几呢?
至于孩子们他们依旧黑的跟煤球一下在大太阳底下轱辘来轱辘去的一刻不停。
好在这些孩子虽然很黑却非常的强壮小小年纪就有很明显的肱二头肌跟若隐若现的腹肌这都是搬砖头的功效。
村子里的所有的空地都堆满了砖头跟瓦片一下子就让这座村子显得极为富裕。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