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理解但凡是这种屡次都死不掉的人以后一定能大放异彩。”“为什么这么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还绝对不会让他死掉。”
“好我去找他好好讨论一下安业坊以后的发展事宜顺便问问他长安县的土地能否与万年县的土地联动种植更多的棉花。
你去不去?”
温柔闭上眼睛摆摆手道:“我不去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有很大可能是敌人。”
“为啥?”
“因为他现在是给事中只要是给事中就一定是我家的敌人。”
云初见温柔找了一份文牍扣在脸上就翻身而起穿好靴子就直奔西市去找刘仁轨。
杂乱的西市跟整齐干净的东市根本就没法子比就像菜市场跟大超市没有可比性一样这里虽然杂乱不堪却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
一个县的主官去另外一个县寻找那里的主官对于官员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
这里面有一个道理叫做——天无二主!
同样的上面的主官也基本上不会去下级主官的衙门有事会在馆舍或者其余地方见面反正衙门是不会去的至少不会长时间地逗留。
刘仁轨不在乎这些云初到来的时候正好是他中午休憩吃饭的时候。
火盆上架着一双铁筷子铁筷子上放着两块胡饼矮几上放着一壶添加了羊油的茶水看样子这就是刘仁轨的一顿饭。
从他熟练地翻动胡饼并且不害怕烫手的表现来看这样的饭食他吃了也不是一顿两顿的了。
刘仁轨丝毫没有因为午饭太寒酸就显得窘迫而是很自然地将胡饼考好之后分给了云初一个。
“老夫寒酸习惯了比不得县丞整日里锦衣玉食偶尔尝尝粗粝的食物也不错吃个新鲜。”
云初笑着接过胡饼熟练地先从烤得焦黄的外皮吃起吃掉了散发着麦子香味的外皮没有动刘仁轨的油茶倒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道:“我十三岁的时候才吃到了第一口白米饭县尊知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刘仁轨瞅着云初没说话云初只好继续道:“我当时就在想老子以后要天天吃白米饭。”
刘仁轨道:“欲壑难填啊。”
云初摇头道:“本官以为一个人追求美好的生活应该鼓励而不是打击。
当然只要他努力的方向是对的就值得赞扬获得的财富就应该受到保护。”
刘仁轨扬扬手里的胡饼道:“不是哪一个人都能侥幸从千军万马中活下来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县丞这般钻营的本事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大比上一举夺魁。
所以云县丞以为自己依仗努力得来的东西却不知对于愚钝的人来说就是掠夺。”
云初快速地将手中的胡饼吃完连渣子都填嘴里道:“某家今天来就是为了纠正县尊的一个谬误。”
听云初这么说刘仁轨竟然放下吃了一半的胡饼朝云初恭敬地施礼道:“刘仁轨洗耳恭听。”
面对刘仁轨这种闻过则喜的样子云初尴尬地道:“我们不妨探讨一下相互学习。”
刘仁轨严肃地道:“既然是刘某的谬误只要切中要害刘某自然洗耳恭听。”
云初见刘仁轨认真不像是在戏耍他就很严肃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钱放在刘仁轨面前道:“今天某家就好好地跟县尊说说钱!
不知县尊以为钱为何物?”
刘仁轨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忍不住皱眉苦思一阵最后拱手回答道:“老夫以为钱就是东西而东西指的是钱能买到的一切。”
云初摇头道:“钱的本质是时间与劳动不管县尊用钱去买任何东西不论是一座房子还是一块糕饼亦或是一件衣衫。
归根结底县尊买的是工匠的劳动时间供货商的劳作时间农夫的劳作时间与养蚕人的劳作时间。
不论东西如何变幻最终还是要回到工匠农夫的有效工作时间上来到。
附:下一章会在23日下午2点发布您先看我继续写本书首发欢迎大家来app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