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李绩勾引来的与他纪王李慎无关!
这是在得知皇帝要来之后最让李慎开心的一个消息更不要说他亲眼看着皇帝在一大群武将们的簇拥下进了晋昌坊。
而他李慎什么都不知道他今天就是来给云初当主宾的还可以让满堂宾客看到他李慎在云家没有在去看热闹。
回到云家的时候新妇已经跨过火盆跨过马鞍子拜过天地再拜过天地最后夫妻对拜喜娘从新郎新娘头上各自剪下一绺头发混合之后编成两个小辫子分赠新郎新娘名曰——结发。
新娘已经被一群妇人搀扶着去了新房坐床新郎则需要留下来与一众宾客欢宴。
远比平日来的活泼的李慎跳上一张桌子高举酒碗道:“家声中垒也称贤喜气临门敞绮延双璧联辉夸美卷六葭应节缔良缘;女如五彩云犹丽郎却斯文德自妍恐负嘉招先作贺诗题汤饼约明年。
来诸君饮胜!”
虽然云家来的宾客地位很低跟李慎亲王身份完全不符然而就在距离云家不到一里地的地方却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一群人。
虽然这些人不是为婚礼来的却最符合李慎此时的心意皇帝在游玩他在当主宾虽然不在一起却让李慎心中无比得满足。
众人的欢闹声终究还是惊醒了裴行俭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就忍不住抱住痛得似乎要裂开的脑袋。
呻吟几声之后他就看到公孙捧着水壶过来捏开他的嘴巴浇花一样地往他嘴里倒清水裴行俭此时焦渴得厉害顾不得其它一口气喝光了一壶水才对公孙道:“怎么是你?”
公孙端端正正地给裴行俭施礼道:“是是小女子不过一介歌姬不配伺候裴县令这就告退。”
裴行俭抱着脑袋道:“你知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公孙笑道:“在床榻上妾身确实感觉不到裴郎君的鄙夷之意只是在风收雨歇之后裴郎君心中总有少许不满之意这一点妾身知晓。”
裴行俭皱眉道:“你若是好人家的女儿早就把你迎娶进门了。”
公孙惨笑一声朝裴行俭施礼道:“妾身告退。”
说罢就抱着茶壶离开她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与裴行俭相会了。
就在昨夜自己还扑在他身上又哭又骂又打的还幻想着这个负心的男人能对她好一些现在看起来完全是自己的空想罢了。
裴行俭用力地摇晃一下脑袋稍微沉思片刻就明白自己中了云初的诡计。
想要从床榻上翻身下来却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就连经络也似乎锈蚀了动作稍微大一些就全身抽着痛。
身为行家的裴行俭清楚此时自己应该小步慢走等待经络活动开之后才能恢复原状。
呼唤几声亲随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裴行俭就挣扎着下了床找到一个尿壶痛快地解决了一番强忍着后脑传来的剧痛一步一挪地来到门口路过铜镜的时候瞄了一眼立刻被自己此时的惨状吓了一跳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双眼发黄这完全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挣扎着走到水井边上他从水井里打出来一桶水整个倒进一个大木盆里然后就把脑袋扎了进去。
九月的井水冰凉刺骨裴行俭硬是将头颅浸泡在水中直到头脑渐渐清明之后这才抬起头甩掉头发上的水珠裴行俭大喊道:“云初狗贼——”
眼看着身材丰满的胡姬从矮桌上掉下来并且扯破了上衣露出来一只雪白的大熊李治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那个胡姬匆忙抱着熊狼狈逃窜李治才对李义府道:“这乡间俗舞还算有些意思。”
李义府笑道:“陛下说的极是鸡蛋破了蛋黄总要流出来的。”
“哈哈哈”李义府的回答让李治龙颜大悦。
这一幕落在李绩等人眼中无不咬牙切齿这种拍马拍的连脸都不要的事情李绩苏定方郑仁泰他们做不出来能做出来的梁建方却是一个混蛋除过说这个女人真骚一类的蠢话根本就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让他再说一句这个老混账就要给皇帝敲鼓献上一首《男儿行》。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这群人的努力就要成为这个奸臣的陪衬了。
而就在不远处还有更多的文臣还在那里虎视眈眈尤其是户部左侍郎袁天成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竹筹篮子随时在等待皇帝的召唤。
“给老夫将云初狄仁杰找出来。”
李绩坐在一张凳子上碍于身份他并不能跟皇帝这个年轻人进行同辈人的交流。
想当年太宗皇帝还在的时候一群老兄弟纵酒唱歌盘恒青楼教坊也不是没有太宗皇帝更是一条没遮拦的好汉敞开衣襟露出黑漆漆的胸毛左拥右抱**的歌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兴之所至之下还会在这群野兽的簇拥下翩翩起舞。
回想往事李绩忍不住悲从心来但凡太宗在他都不会如此烦心只需上阵杀敌即可丝毫不用理睬后背更不用理睬那些流言蜚语。
“去把云初给老夫拉来哪怕他已经入洞房了也给老子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