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到了正好把正事一起给办了。”
公孙把身子往车厢外边挪一下瞅着虞修容晶莹的双眼道:“你们真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虞修容叹口气道:“小女子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想要在长安城有一间遮风避雨的地方其中经历的磨难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
云郎君就是知晓了我曾经用过放火烧屋的事情这才让肥九过来让我拿主意。
如果有人遮风避雨谁家的小女子愿意干这些阴私勾当破坏自己的闺誉呢。”
“你以前烧过自己家?”公孙的声音忍不住变高。
“嗯无耻歹徒想要霸占我家的屋子就是被我用这样的法子击退的让他们从此不敢染指我家。”
公孙娘子握住虞修容冰凉的小手道:“你们以后一定会琴瑟和鸣白头到老的。”
虞修容洁白的面庞染上一层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等武侯铺的人赶着水车扛着唧筒麻撘赶到云家庄子的时候云家庄子上的火势已成燎原之势就连早早赶来的乡民们也纷纷停止了救火的行为跟云初一起站在水渠边眼看着原本有数十间房屋的云家庄子被烧成白地。
娜哈洁白的脸蛋上满是烟灰崔氏等一众妇人也被烟火燎烤的狼狈不堪。
整个云家庄子除过活物被抢运出来其余的物件全部焚之一炬就连靠近庄子边生长的极为茂盛的许多芍药也被大火烤焦。
这一次云家损失惨重。
等万年县不良帅张甲看到失魂落魄的站在水渠边的苦主云初整颗脑袋嗡得响了一声。
勉强收拾心神来到云初面前道:“张甲见过郎君。”
云初叹口气指着还在燃烧的云家庄子道:“你也看到了我家被烧了纵火的恶人已经被我捉到虽然痛殴了一顿却也性命无忧。
此人竟然是曲江里的里长向我强收五贯钱的水费不成竟然丧心病狂得烧了我的家。
如此恶贼不严惩难以服众不良帅可以问问在场的乡民这里长本就是一匹饿狼这些年来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乡亲。
希望不良帅能为我等小民做主。”
张甲还以为这里发生的事情依旧是云初在作恶等他询问过一圈乡民之后他发现这一次云初可能真的非常无辜。
就是这个里长姜虎平日里最爱在乡民间作威作福巧立名目的压榨乡民。
提起云初说的水费被勒索的人家不仅仅只有云初一人最早被勒索的人甚至是两年前的事情。
这些事情做不得假一问便知。
再问那些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泼皮们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了里长姜虎身上。
是里长姜虎威逼他们过来勒索云家庄子眼见勒索不成就把云家庄子一把火给点了。
众人言之凿凿围在这里的将近两百乡民竟然找不出一个替姜虎说话的人。
而姜虎本人因为面部受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拖着掉下来的下巴呜哩哇啦地用喉咙吼叫。
张甲希望姜虎能把作案的过程写下来却从众泼皮口中得知此人大字不识一个。
“待我禀报法曹之后就立刻处理此事云家庄子遭受的损失无论如何也要从这姜虎身上追出来现在就派人查抄姜虎家。”
云初叹口气指着一些悲愤莫名的乡民道:“事情总有一个先来后到他们遭受姜虎恶贼的勒索比我早自然是先要赔偿他们若有剩余就赔偿某家一些若是没有就算了。
这里有一百个钱辛劳诸位跑一遭。”
张甲接过钱袋笑道:“必然如此据我所知这恶贼姜虎在曲江里尚有永业田一百六十亩……”
云初点点头道:“如此某家就吃些亏只要良田给诸位该有的礼遇云初不敢怠慢。”
虽然不清楚以往极为凶恶的云初为何对这些良善百姓如此宽待既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张甲等人又有云初承诺的偌大好处自然会尽心办事。
姜虎被抓走了一众泼皮被不良人按在地上扒掉裤子一顿棍棒揍得哭爹喊娘然后就被家人搀扶着匆匆离开。
云初谢过一众前来救火的高邻见云家庄子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
觉得有些累了就带着家人回城。
崔氏在马车里整理好妆容之后轻声对云初道:“这个修容小娘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