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牧晚秋也怕他一味揪着此事不放,最后让迟钝的白瑾辰都开始怀疑他们的关系。
牧晚秋便只能朝他投去一记服软又祈求的眼神,又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我们私下说好不好?”
萧君离对上她那样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弦微动,心中所有的郁气,都尽数消散。
萧君离终于收回目光,也话锋一转,“算了,本王也不急,这顿酬谢宴,便先记着吧。”
牧晚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顿饭吃得可谓插曲不断,萧君离此时却无心再吃饭,他只想赶紧把白瑾辰打发了,他好和牧晚秋单独相处。
可是白瑾辰十足话痨,还跟牛皮糖似的,黏糊得紧。
萧君离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一巴掌呼到他脸上去,但他的耐心也所剩无几。
没法把他打发走,萧君离便只能自己走了。
只是,他临走前朝牧晚秋投去一记眼神,牧晚秋明白他那眼神的意思——他让她把白瑾辰打发走,然后去见他。
牧晚秋也正想好好问问他有关客栈那边的情况,所以待会儿她一定是会去见他的。
只不过,她明明是有正事的,但因为要把白瑾辰打发走,就越发显得两人的私下见面偷偷摸摸的,就像是偷情似的。
牧晚秋暗自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他们不是在偷情,他们是有正经的生意要谈!
萧君离走后,白瑾辰终于绷不住,开始暗暗吸气。
“哎哟,真是疼死我了。”
牧晚秋见他那样子,也半点不同情,“谁让你上赶着挑衅,你活该。”
白瑾辰一边龇牙咧嘴地喊疼,一边出声抱怨,“我怎么知道他的功夫那么厉害?”
但他也只是嘴上跟牧晚秋抱怨两句,实际上并非真的在意。
“不过我觉得我这一顿打挨得不亏,至少这让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我定要好好地习武!”
牧晚秋见白瑾辰对萧君离并没有生出记恨与不满,反而大有被他激得奋发向上的意思,她心里也就放心了。
不管如何,她都不愿意白瑾辰与萧君离生出嫌隙来。
牧晚秋见白瑾辰还有继续话痨下去的意思,赶忙找了个话头将他打断,提出要回去了。
白瑾辰这才打住了话题,两人一起离开了酒楼。
白瑾辰要送她回去,但没走两步,牧晚秋忽然朝着某个方向指去,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咦?我好像看到白家的护卫了,他们该不会是奉了舅母之命来抓你回去念书的吧?”
白瑾辰闻言,顿时悚然一惊,慌忙朝着兰清笳所指的方向看,但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可牧晚秋说得信誓旦旦,她还急切地催促白瑾辰,“表哥你快跑,千万别被逮住了。”
白瑾辰听了牧晚秋的催促,便匆匆撂下一句,“那你回去自己小心”,然后拔腿就往反方向跑了。
因为心中有一股被读书支配的恐惧,牧晚秋那么一说,白瑾辰下意识地就跑了。
但跑了一条街的距离,白瑾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跑了有什么用?马上天色就黑了,他不也还得乖乖回去吗?
现在跑得再快,待会儿还不是自投罗网?
除非他敢夜不归宿。
可是那样的话,他的腿只怕就要被母亲打断。
白瑾辰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谋到自己心仪的武职,到时候母亲必然会生气。
既然如此,现在自己就好好表现,先让她开心开心好了。
这么想着,白瑾辰便没再跑了,老老实实地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