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去请许景然的衙差们当即站了出来,半点都不敢隐瞒。
“大人,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什么都没有说!”
“对,属下也敢担保,什么都没有向许大人透露!”
他们现在只庆幸,自己没有收许景然的荷包,也没有多嘴乱说什么。
他们松了一口气,许景然的心却是又狠狠沉了下去,面色也更加难看了几分。
牧晚秋轻飘飘地看向许景然,意味深长地道:“所以,许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许大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上首的石宏宇多看了牧晚秋两眼,旋即便转向了许景然,面上神色一肃,眼神也陡然一厉。
“许大人,关于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许景然如芒在背,他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样的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怀疑。
其中,詹轻鸿的眼神最是冷冽刺骨。
邢嘉茗见他哑口无言,笑了,“现在你总算是说不出话来了吧!你就是心里有鬼,你根本没法自圆其说!
大人,还有什么好审的?这件事就是他指使的!快把他抓起来!”
许景然额上青筋狠狠跳了跳。
他满以为邢嘉茗没有证据,而自己只要坚决不肯承认就能全身而退,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被抓住这么一个把柄!
又是牧晚秋!
上次就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许景然不甘心就这么败了!
他咬咬牙,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胡诌了一个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
“刚刚有几位小姐低声议论,我这才不小心听到了……”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只要他依旧矢口不认,他们就不能给他定罪!
就算不看他的面子,也要看看景王的面子。
他可是景王的亲表兄!
此时的许景然只能用这样的理由一遍遍地安慰自己。
牧晚秋却是在心中嗤笑,连这么一个蹩脚又牵强的理由都说得出口,可见当真是被逼急了。
这样的理由,石宏宇显然也不信。
他问,“是哪位小姐说的?”
许景然当然说不出来,“我只听到了,没看到。”
诸位小姐们面色都变了。
她们互相看着对方,都急切地摇头否认,“我没说……”
“我也没说!”
“我更没说话!”
许景然硬着头皮开口,只是此时的他,却没了一开始时的镇定从容。
“石大人,此事本官从未做过,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凭借一些似是而非,捕风捉影的推测就定下本官的罪名。
若是因此就给本官定了罪,那本官不服,本官便是拼着这身官服不要了,也要往上告御状!”
许景然完全豁出去了。
眼下的情形,也只有豁出去一条道可走。
只有暂时把事情拖延住了,才能争取时间,让萧子骞闻讯前来为自己解困。
邢嘉茗看向许景然,眼神中满是鄙夷。
“这件事我的确没有证据,你不肯承认不要紧,但另外一件事,我却有实打实的证据!”
许景然心中又是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