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宇端坐上首,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你为何要这么做?”
邢嘉茗凄然一笑,“我做这一切,都是受人唆使怂恿,是那个人帮我准备了参黄片,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当时的我,完全被他蒙蔽了,也忘了自己的良心。”
詹轻鸿双手紧握成拳,忍耐不住直接当堂追问出声,“是谁?是谁要害我姐姐?”
石宏宇当即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呵斥,“没有本官的同意,不可在堂上随意喧哗。”
詹轻鸿自知失态,便朝堂上拱手一揖,闭了嘴。
邢嘉茗朝詹轻鸿姐弟的方向看来,她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复杂的神色。
她回答了詹轻鸿的问题,“那个人并不是想害詹小姐的性命,相反,他想娶她,想当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让丞相府成为自己的登云梯。”
此言一出,詹轻鸿姐弟的面色又微妙地变了变。
众人的神色,亦是跟着齐齐一变。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们似乎有点明白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可正是因为知道,众人才会惊诧,才会不敢置信。
那个人,怎么会……
然而,邢嘉茗接下来的话,却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们最后一丝不敢置信。
“只要詹小姐发病,他就会第一时间出来救治,而且,他会选择针灸的救治方法,那样的话,他就必然要对詹小姐宽衣解带,彼此间,必然会发生亲密的肢体接触。
等到他把人救回来了,詹小姐的清白也没了,但詹家人非但不能责怪他,还不得不感激他对詹小姐的救命之恩,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求娶詹小姐。
只可惜,这一切计划,都被牧大小姐破坏了。”
她说到最后,朝着牧晚秋的方向投去一眼,那眼神中没有怨怪,反而多了几分释然。
真要说起来,她还应该要好好感谢牧晚秋才是。
如果不是牧晚秋破坏了他的这个计划,自己也不可能趁着这次机会,真正认清许景然的真面目。
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们哪里还能猜不到?
那个人,不是许景然又是谁!
詹轻雁的面色一片煞白,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
她只觉一阵阵后怕。
昨日之时她便觉后怕,若自己真的让许景然施了针,自己的清白就真的没了。
但她心中还是没有立场和资格去怨怪许景然,毕竟对方也是为了救自己。
然而现在,听到邢嘉茗的这番话,她心底里才是一阵真切地胆寒。
原来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
她只是比较幸运,没有掉进那个阴谋里罢了。
詹轻鸿的拳头更是握得咯咯作响,胸中一股郁气横冲直撞,憋得他几乎要彻底爆炸。
她看向石宏宇,眸中忽的便燃起了一簇熊熊的恨意,朗声道:“大人,那个指使臣女犯下此等大错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许景然,许太医!
他对詹小姐心有歹念,但自身才学家世难以匹配,这才想出了这等龌龊的法子,算计詹小姐的亲事。
方才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昨日他的确一心想要给詹小姐施针,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人若是不信,诸位小姐都可以作证。
请石大人将他请来,臣女愿与他当场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