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的嘴最严,不会泄露他们的秘密。
牧晚秋的眼眸轻闪。
邢嘉茗就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只要她肯开口指认,许景然必然会被狠狠扒下一层皮。
而怎样让邢嘉茗主动开口?
牧晚秋余光朝萧子骞和许景然的方向瞥去一眼,心中很快就有了决断。
让邢嘉茗主动开口的机会,相信他们会主动送上门的。
邢嘉茗被带走,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方才事发之时便是下午散学的时间,眼下众人也都各自散了。
萧子骞和许景然的脚步显然十分匆忙,邢嘉茗简直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子,若是不时刻盯着,及早封口,他们无法安心。
詹轻鸿也很想第一时间前去跟进审讯,但想到牧晚秋,他还是留了下来。
他直接朝牧晚秋抱拳一揖,声音铿锵有力。
“家姐被奸人所害,承蒙牧大小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这等大恩,在下定会回禀家父家母,择日携礼重谢!”
牧晚秋闻言,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儿。
她图的并不是丞相府的谢礼,而是为了搅和了萧子骞和许景然的计划。
而丞相府的感激与恩情,对她来说,却是一个意外之喜。
这对她来说是一份体面,也是一个顺利往上攀的阶梯。
这份收获才是巨大的。
以后,她能顺利地结交上詹轻雁,只要她跟詹轻雁做一天朋友,就绝不会让许景然能打上詹轻雁的主意。
萧子骞想要拉拢丞相,助他登顶,做梦!
不枉费她方才那般努力,现在总算是成了。
牧晚秋心中愉悦,面上却十分矜持。
“詹公子客气了,相信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情形,都不会袖手旁观,我也只是做了任何人都会做的事罢了。”
牧晚秋客气,詹轻鸿却不能真的把她的客气当理所当然。
他郑重其事,“牧大小姐心善,这份恩德我詹家却不能不记在心中。”
詹轻雁也目光盈盈地望着她,语气轻柔却坚定。
“牧大小姐,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此恩非比寻常,我亦是会永远铭记于心。”
牧晚秋挠挠头,略带轻松俏皮地道:“那,如果詹小姐一定要报答的话,以后在课业上不妨多多指点一二。”
她顿了顿,幽幽叹息一声,“番邦语实在是太难学了。”
牧晚秋提出这个请求,自是有顺势跟詹轻雁搞好关系,进而成为好友的打算。
但这最后一句话,可谓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番邦语,是真的很难啊!
詹轻雁一愣,旋即忍不住笑了。
“嗯,好,以后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我便是。”
她别无长物,也只有这一颗脑袋比常人聪明几分了。
牧晚秋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那以后就要叨扰詹小姐了。”
若没人课后给她开小灶补课,她只怕连最后的考教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