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晚晚方才转述的语气,却俨然是对他十分有好感,还多有维护的样子,晚晚该不会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吧?
牧志飞当即严肃追问,“晚晚,你老实跟爹说,你对淮阳王殿下,有没有生出别的心思?”
牧晚秋闻言先是一愣,须臾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她一刹像是被踩了痛脚似的,当即飞快且坚决地否认,“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急忙否认完,牧晚秋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于激动了,反而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她忙又飞快敛了神色,义正言辞地划清界限,“爹,他是淮阳王殿下,是皇亲国戚,皇家贵胄,我怎么高攀得起?”
这话牧志飞就不爱听了。
“你怎么就高攀不起?要我说,是他配不上你!”
牧晚秋微窘,捏了捏有些发热的耳垂。
她含糊道:“爹,我跟他清清白白,真的没什么的。”
牧志飞已经被她说服了,他认定,是淮阳王对自己女儿图谋不轨。
他的眼中燃起了戒备的小火苗。
“晚晚,你以后见了他就绕道走,千万别跟他有什么不必要的接触,知道吗?”
自家女儿这么水灵,必须得小心防备,不能让猪给拱了!
牧晚秋:……
所以,她要怎么解释,自己非但不能对他绕道走,反而还会主动选他开的课呢?
既然没法解释,那就,装傻吧。
反正她爹整日忙得很,过几天也就没时间过问这些事了。
于是,牧晚秋十分没有罪恶感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嗯,女儿知道了。”
牧晚秋从世安居出来,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她就说,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和萧君离的关系会很麻烦的吧,果然……
不过这件事她已经糊弄过去了,应该算是没事了。
被传话来世安居之前,牧晚秋就预感自己会受到盘问,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是以她在来之前就把药膏交给了冷月,让她替自己送去。
顺便帮她问问安知宜,要不要选萧君离的陶埙课。
不然安知宜这几天都在家中养伤,等她再来书院时,只怕就要错过选课了。
冷月知道她要把那金疮无痕膏转赠给安知宜,心中还颇为心疼了一番。
这可是殿下送给姑娘的药膏啊,怎么就随随便便转送给别人了呢?
就算姑娘要送的人是她的好朋友,冷月还是有些心疼。
这不是一瓶简简单单的药,这是殿下的心意呐!
但,冷月随之听到了姑娘说的后半句话——咦?殿下要在书院开陶埙课?
冷月闻言,眼珠子险些没直接蹦出来。
殿下不仅重新开始吹埙,这破天荒地要在书院开设课程?
殿下什么时候对给人当夫子感兴趣了?
冷月很快就悟了,殿下这不是爱上了给人当夫子,殿下这是想近水楼台。
至于其他人,都是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