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定了是安知宜不知廉耻,觊觎她的驸马,安知宜便是作再多的辩解,她也不肯相信!奈何她脑子转得不够快,面对她们列出的这一二三,她再次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而这时,谷思彤突然冷不丁开口,“如果你就是想被人瞧见,然后趁机上位呢?”
谷思彤这句话,恰好出现在众人都安静的间隙,是以,就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脸上的神情就又变了。
大家都是在大家族里浸淫出来的,那些阴私手段谁能瞧不明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足够让众人遐想连篇了。
是啊,如果,安知宜就是故意的,故意选了这么一个大家都在的时间地点,又故意被人撞破,再借着名声有损的名义,重新赖上楚非恒呢?
就算楚非恒已经是准驸马了,他不能辜负了公主,但安知宜的身份不一般啊,她是荣华公主案的受害者。
皇上本身就有意弥补那些受害者,加上她还有一个那么得重用的兄长,就算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为了大局牺牲掉长乐公主的婚姻,转而成全大义,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抑或者,是两人都进楚家门,一大一小,两女共侍一夫。
这对安知宜来说,也算是一个好归属,她也不亏了。
毕竟,她有着那样的经历,讲究些的人家,多半都不愿聘她为妇。
现场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但平静的背后,却是看不见的暗潮汹涌。
刹那间,安知宜只觉得一股汹涌的恶意朝她袭来,叫她遍体生寒。
那样恶意的揣测,压得她心头发沉,几乎喘不过气来。
牧晚秋感受到她的身子陡然发颤,手都开始发抖。
那样尖锐的重伤,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承受。
若不及时澄清真相,这个污名将会伴随安知宜一生!
牧晚秋朝谷思彤投去一记目光,那目光冰冷尖锐,宛若一把锋利的刀。
谷思彤被她那目光一扫,竟然觉得心头微微发慌,生出了一股惧意。
安知宜眼睛发红,恶狠狠地瞪着谷思彤,胸中积攒了满腔的怒火,朝她怒声大吼,“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你这是血口喷人!”
萧雨薇却是被谷思彤那话提醒,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恍然,对安知宜的辩解更加不信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竟然还想抢楚郎,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安知宜面色涨得通红,她十分激动,但越是激动,就越是不知如何自辩,方才那一句大吼,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
她只恨自己太过笨嘴拙舌,只能任由她们这般误解自己,污蔑自己。
牧晚秋将她的手牢牢紧握,再一次挡在了安知宜的面前,腰杆挺直,对上盛气凌人的萧雨薇,不见半分怯意。
“公主,这个人的证词含糊不清,根本就是有问题,绝对不能听信!
臣女建议,将此人送到官府,严刑拷问,将事情查清,还大家一个公道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