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这样教训本公主?”
牧晚秋的面色冷然,语气更冷,“臣女不敢,但公主方才的话,委实欠妥。
难道公主忘了,知知和其他人受到的伤害都是拜谁所赐?
荣华公主倒行逆施,有违人伦,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
知知和其他人都是受害者,公主您是荣华公主的亲侄女,您不仅没有对她们这些受害者表示歉意,还数次三番以此事作为嘲笑和攻讦她们的谈资,公主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牧晚秋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直直地砸在众人的心头上,叫所有人都心生触动。
尤其是那些与安知宜一样,曾经的受害者,她们更是觉得心中激荡难平。
萧雨薇的面色顿时一阵青白交错,似是屈辱,又似恼怒,羞愤。
她只觉得丢脸至极,只想狠狠地反击回去。
但是,周围人那灼灼的目光,让萧雨薇意识到了自己再说下去,只怕就要触了众怒。
这件事便是父皇也不能维护自己。
萧雨薇只能狠狠地咽下了这口气,十分生硬地开口转移了话题。
“本公主现在要讨论的不是那件事,而是眼下的事情!”
谷思彤生怕连萧雨薇都敌不过牧晚秋,就赶忙开口附和。
“对啊,就算她曾经受到过伤害,但也不能成为她做出不知廉耻之事的遮羞布!”
安知宜急切否认,“我没有!我说了,我以为是我兄长寻我,我根本不知道来的人会是楚驸马!”
萧雨薇转头看向楚非恒,“楚郎,你来说,你当时为什么会去梨园?”
萧雨薇看向楚非恒的眼神十分信任,显然她并不相信楚非恒会主动约见安知宜。
楚非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我收到有人给我传信,说公主在梨园等我,我没有多想就去了。”
萧雨薇闻言先是一愣,旋即一恼,竟然有人敢以她的名义传信?
最后,她又有些被取悦了,楚郎是听到她在找他,才会这么毫不设防地去了梨园,说明楚郎的心中是十分惦念着自己的。
究竟是谁假传消息?萧雨薇毫不犹豫就怀疑上了安知宜,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做?
萧雨薇刚刚压下的怒意又涌了上来,“依本公主看这件事就是你做的!
你想见楚郎,又觉得以你的名义楚郎必然不肯去相见,所以才以本公主的名义发出邀约!”
安知宜满脸屈辱,“我没有!
我与楚驸马,以前的确曾定过亲,但早在我失踪之后,兄长就代我与楚驸马解除了婚约,我们两家的庚帖信物都已经退还。
我与楚驸马之间清清白白,我断然不会有那样不知廉耻的想法。
就算您是公主,也不能没有证据便污蔑我的清白!”
安知宜所表现出的强烈态度,让萧雨薇心中更甚厌恶。
“那你为什么见了楚郎不马上避嫌?你还留在梨园与他纠缠不清,你分明就是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