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风心照不宣,乖乖应下。
主动给殿下腾地方嘛,他懂!
外面脚步声渐渐远了,萧君离才蹲下身来,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无措。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竟然问出这么明知故问的话?
牧晚秋的柳眉倒竖,浑身都要炸毛了。
她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满脸都写着愤怒,气哼哼地要去解自己腿上的细带。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细带竟然被打了死结。
牧晚秋尝试了几次都解不开,心中的憋屈顿时咕嘟咕嘟发着酵,她宛若吃了狗胆,什么冷静理智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怒气冲冲地反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萧君离:……
若是以往,谁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那简直是找死。
但现在,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萧君离沉默了。
默了片刻,他才开口,“抱歉,本王的确不清楚。”
牧晚秋闻言更气了。
“今天说我随时可以上门拜访的是谁?
我在来之前就正儿八经地给你下了拜帖,就算我不小心来得晚了些,但我不也是规规矩矩地走的正门,老老实实地让人通报,本本分分地被人指路走到这儿的吗?
你不想见客直说,有必要把人当猴耍吗?”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萧君离则是完全惊呆了。
“你给本王下了拜帖?”
牧晚秋冷笑,“想来殿下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萧君离的面色微僵,又带着一点古怪。
拜帖的的确确是没有送到他的手里。
萧君离试探性地问:“你让谁来送的?”
牧晚秋像吃了火药似的怼了回去,“冷月!怎么,你要怀疑我的人办事不周全,根本没把拜帖送到吗?”
萧君离闻言,不觉暗暗磨了磨牙。
这还用怀疑吗?这就是实锤,实得不能再实的实锤!
上次传错情报,这次倒好,索性直接把那么重要的事给漏了!
他可真是培养了一个好下属!
萧君离不愿背这口锅,只能道:“本王的确没有收到消息。”
牧晚秋怒声反驳,“怎么可能?连你的贴身侍卫都知道!
方才便是他嘱咐我不用敲门直接进来,不然我能这么贸贸然地闯进来吗?
这不是你吩咐的,他难道还能胆大包天到假传你的意思?”
萧君离:??
那两人又背着他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他们是要彻底反了不成?
萧君离压下对那两个蠢货的怒意,一脸真诚地试图解释,“如果本王说,他真的有那么胆大包天,你会信吗?”
牧晚秋一脸冷漠地望着他,那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字:我信了你的邪!
而萧君离,已经在心中给奕风和冷月安排好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