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初只当她这是小姑娘的别扭情绪,便出声宽慰,“大哥只是刚好有事跟大姐姐说罢了,待他空了,自会来寻你说话。”牧倾语有些孩子气的撇撇嘴,“以往哥哥回来,可都是喜欢跟姐姐说话的,现在他也没顾得上姐姐你,就一直在跟大姐姐说话,他们能有什么事呀。”
牧念初却并没有在意,反而又继续宽慰了牧倾语几句。
牧倾语见她一副耐心宽慰自己的模样,到底是闭了嘴,不说了。
这头,牧元恒拦下牧晚秋,牧晚秋见他那副慎重的模样,倒真像是有什么急事。
“堂兄,你还有什么事?”
牧元恒望着牧晚秋,反问,“你就没有什么要向我坦白的?”
牧晚秋一滞,他说的有事,该不会还是为了揪着之前那事兴师问罪吧?
她只能装傻,“坦白?坦白什么?我不知道堂兄在说什么。”
牧元恒似笑非笑地反问,“我大半夜撞破你表哥在书院练剑?”
牧晚秋:……
“我还夸他为人刻苦,白日进学,晚上还勤加习武,实在是难得?”
牧晚秋:……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说过这些话,我怎么自己都记不得了?大妹妹你帮我回忆一下?”
牧晚秋一脸干笑。
果然人不能撒谎,撒好谎迟早都要被戳穿。
上回在茶楼对萧子骞撒谎,说自己跟萧君离不仅认识,还熟得不得了,结果转个背就遇到正主,谎言当场被拆穿。
眼下这个谎言,也是在那个茶楼撒下的。
都瞒了那么久了,没想到还是有翻车的一天。
牧晚秋略带讨好地望着牧元恒,“堂兄,这,这都是我一时口误,就随口说说,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吧。”
牧元恒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眼珠也微微转了转,“要我不计较也可以,我问你几个问题。”
牧晚秋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她心中不觉拉箱了警报。
他莫非是要借着此事对自己提什么狮子大开口的荒唐要求?
牧晚秋小心开口,“那堂哥你问,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牧元恒的眸光多了几分郑重。
“荣华公主府当日的事,我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牧晚秋没想到他竟然是问这个问题,她有些诧异。
但这个问题,没人比她更有发言权,牧元恒还真问对了人。
“此事真要细说,只怕说来话长。”
眼下他们很快就要到前院去待客,这点时间,只怕说不清楚。
牧元恒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那,她们当时的状态,还好吗?”
牧晚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丝微不可查的紧张,她的心思不觉微微动了动。
那丝紧张,有些超越了正常人对这件事的关心程度。
他难道,是关心在意其中的某一个人,所以,才会这么问?
牧晚秋回忆了一下上辈子,一时也猜不出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谁的消息。
她开口如实回答,“她们没有受到肉体上的伤害,但真正的伤害,却是留在心底的。”
牧元恒的眸色骤然一深,一股暗芒飞快闪过。
牧晚秋状似无意地道:“我认识了两位朋友,一位是鸿胪寺卿安大人的妹妹安知宜,一位是詹事府苏詹事的女儿苏樱雪,她们都是此案的获救者。”
听到后者时,牧元恒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