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风沉声应下。
冷月听到这话,心中却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陶埙果然不是一般的陶埙。
难道……
待两人走了出来,冷月就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追问,“那个陶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奕风:“能让殿下如此劳师动众的,除了柔妃送的那只陶埙,还能是什么?”
冷月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真的是……”
方才她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是现在,这个猜测终于得到验证,冷月还是禁不住结结实实地惊讶了一把。
冷月禁不住喃喃出声,“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一切就太奇怪了啊。
牧大小姐怎么知道这只陶埙的下落?”
奕风:“你整天盯着她,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冷月被他怼了,却半点都没生气,因为这会儿她懒得跟他生气。
冷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牧晚秋。
这个姑娘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原本以为自己盯梢的人,就是一个对自家殿下情根深种的普通女子,冷月本还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心底深处对这份差事略有不满。
但现在,她什么不满都没了!
这哪里是一个青铜,这分明就是个王者啊!
让她能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保护这名王者,她愿意!
她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如一阵风一般,飞快地冲了出去。
她要去守护她的王者了。
奕风:她抽什么风?
今夜,牧晚秋和萧君离都在想着对方。
只不过,牧晚秋沉浸在方才那一顿失败的请客,并且还需要补上下一次的懊恼中。
萧君离则是陷入了对牧晚秋的种种神秘之举的猜测——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今晚的梁曼曼,却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她现在只觉得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的那种后悔。
早知如此,当初她何必要那么蠢?
现在可好,萧君离对自己生出了误会,明天他们就要从王府搬走了。
以后,她还怎么近水楼台?
原本萧君离就十分难以接近,现在,自己要跟他有什么,只怕更是难上加难!
梁曼曼想到这一点,立马悲从中来,趴在被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就算此刻她心中无比后悔,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也无力回天。
只是,她一边后悔,一边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那个给萧君离送陶埙之人,究竟是谁?
梁曼曼心中总有种预感,那个人会是自己的一大劲敌。
梁崇海本就是个性子中直之人,梁曼曼所做之事叫他觉得愧悔丢人,根本无颜面对自家外甥。
第二日一大早,就急忙命下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虽然仓促,但梁家不缺银子,要快速找到落脚的地方也并非难事。
经了一晚上的思量,梁夫人也慢慢觉出后悔来。
她昨夜对萧君离的态度可绝对算不上友好,甚至称得上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萧君离原本是他们两家最大的金大腿,自己这一下得罪惨了,日后怎么继续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