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姑娘这么轻松自如便知道,他们定不是什么坏人,云芷应了一声,便随着瞿若言去了。牧晚秋进了屋中,云中鹤正在伏案,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外面的动静他自是早就听到了,只是依旧专注手中之事,没有出面招呼。
见牧晚秋进来,他也没停笔,而是示意了一番,让她自己找地方坐。
待他写完,这才抬头看她,“这次寻我又是何事?”
牧晚秋笑得一脸讨好,“也没什么事,就是上回拜托先生的事,不知道现在如何了?那回心丹,送出去了吗?”
小姑娘巴巴跑来,就是为了这事?
也是,她对萧君离用情至深,自然惦念着他的安危。
“他吃都吃了,你说送出去了没有?”
牧晚秋闻言,眼睛一亮,又急忙追问,“真的吗?那淮阳王殿下现在怎样?
是否已然苏醒?他身上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她一串问题跟连珠炮似的,越发让云中鹤心情复杂。
她真是被那病秧子吃得死死的啊。
云中鹤有点恨铁不成钢,面对她那期待急切的目光,又不忍心说假话糊弄她。
他有些没好气地道:“有我在,还能让他出事?”
牧晚秋一听这话,心也就彻底定下来了。
这就是说,萧君离已经熬过来了。
牧晚秋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真心实意地为他高兴。
这副模样落在云中鹤的眼中,就变成了因为情郎脱险才会这般欢喜。
都说女生外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牧晚秋想到什么,又急忙问道:“那,先生你没有露馅儿,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吧?”
云中鹤面不改色,“没有。”
这件事,严格意义是萧君离自己发现的,跟他无关。
牧晚秋哪里知道,自己那么信任的高人,实际上早就“背叛”了自己。
而自己的老底儿,在萧君离的面前也早就光秃秃赤裸裸的,毫无保留地被揭了。
牧晚秋松了一口气。
之前一直惦记的心事,也终于落定了。
现在,就只需要再找个机会把那只陶埙给他送去就好了。
可是,自己要怎么给他送去呢?
难道要登淮阳王府的门?不不,这不合适。
公然登门必然会被旁人知晓,到时候这事说不定还会传回牧家,她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与淮阳王的交情。
而且,自己要是公然吃了闭门羹,岂不尴尬?
难不成又请云先生转交?
也不合适。
这个礼物是为了当日酒楼之事进行致歉,她当初到底是贸然用了淮阳王的名义行事,现在既然要致歉,自然要当面送上礼物才有诚意。
思来想去,只有等表哥下回休沐,再请他帮自己往王府传封信,约见淮阳王了。
牧晚秋思来想去,暂时便定下了这个法子。
表哥,在没找到乔峥嵘之前,就只能委屈你再帮表妹跑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