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要是能有一个像她表哥那样武功超群的忠心侍卫,此事自然便迎刃而解了。
她必须尽早寻个机会,好好培植自己的人脉才行。
既然现在没有人手,那就只能暂时借用别人的人手了。
这个别人,自然又是她的好表哥白瑾辰。
牧晚秋唤来了云芷,让她出府去寻当日那个小乞儿,打探现在百花楼的花魁是不是花缱绻,她挂牌揽客的时间,要听她弹奏一曲,大概得花多少银子,她有没有在人前吹奏过陶埙等等。
顺便,再去帮她买一个上好的陶埙回来。
云芷听了自家姑娘的这个吩咐,一时之间愣住了,望着她的神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但她对牧晚秋素来都是盲从的,很快她就收起了心中那荒诞的猜测,默默地去了。
牧晚秋一心都在思索着该如何顺利拿到那陶埙,便没有注意到云芷那瞬间的异样,也错过了自家小丫鬟那类似于“天哪我家姑娘该不会也有磨镜之好吧”的荒唐脑补。
根本不用云芷跑第二趟,小乞儿当场就把花魁的消息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信手拈来,十分熟稔。
甚至连那花缱绻喜欢喝什么茶,穿什么衣,都说得一清二楚,就好似他自个儿也去捧过场似的。
云芷听得面红耳赤,但回到府中,她又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复读机,将小乞儿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花缱绻果然长盛不衰,几年过去了,依旧稳坐花魁的宝座。
只可惜,关于陶埙,小乞儿倒是没给出任何信息。
牧晚秋暗想,她是不擅长此道,把当年得的那只陶埙压箱底了,还是直接扔了啊。
千万不要是扔了,不然自己可真就白忙活了。
没有得用之人,牧晚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
虽然一开始牧晚秋有过迟疑,觉得自己去百花楼十分不妥。
但她骨子里压根就不是那些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她天生反骨,很快就劝服了自己,反而觉得十分刺激,充满期待。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发生点什么危险,她自小也是习武的,虽然不能跟表哥那样天赋异禀之人相比,但自保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女扮男装,偷溜出府,这样的事情做了第一次,第二第三次也就越发熟练了。
事不宜迟,牧晚秋决定今晚就出发,探一探路。
云芷看到自家姑娘熟练地换上了男装,给自己梳上了男子的发髻,又往那张白白净净,明媚娇艳的脸上很是不客气地涂涂抹抹,硬是把自己涂成了个面色古铜的精神小伙。
她终于忍不住了,讷讷发问,“姑娘,您,您这是又要去哪儿?”
牧晚秋也没瞒她,直接道:“百花楼。”
云芷的面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姑娘,您,您难道是去找那花魁?”
牧晚秋点头,“没错。”
云芷看着自家姑娘那满不在乎的模样,险些没直接哭出来。
“姑娘,您,您不能去啊,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花魁也,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但我必须得去。”
云芷忽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带着哀哀的祈求,还有一丝痛下了什么决心的决绝。
“姑娘,您,您若真的有磨镜之好,也不能去那样的地方。
如果姑娘不嫌弃,奴婢愿意为姑娘献身!”
牧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