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宣也连连点头。牧志飞闻言,禁不住冷笑一声,“你这话,是自己没脑子,还是当我没脑子?
用你来笼络讨好这淫僧,你配吗?他配吗?你们这对狗男女配吗?”
接连的三个“配吗”,几乎是把云珍和道宣狠狠地踩在了脚底,半分情面都不留。
若非自持朝廷命官的身份,牧志飞定要再骂上个三百回合不可。
牧嫣然呆住,面色一阵阵发僵。
怎么会这样?爹怎么会这般偏帮牧晚秋?
难道爹也中了她的迷魂汤了不成?
牧晚秋也禁不住看向牧志飞,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牧志飞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
即便知道,他或许只是为了维护牧家的名声,牧晚秋也觉心尖微颤,有股很奇异的感觉。
云珍被骂得懵住了,她心头越发慌张,眼中也不自觉蒙上一层慌张,下意识地看向牧嫣然求救。
牧嫣然也是咬碎一口银牙。
难道就要这么白白让牧晚秋逃过这一劫?
不,她不甘心!
牧嫣然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她忽的想到什么,忽的对云珍和道宣怒目而视,扬声怒喝。
“爹所言极是,这理由委实蹩脚。
便是官府审案也要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呢!
这两个奸夫淫妇,凭借着嘴巴两张皮就想构陷姐姐,真是痴人说梦!
当我们尚书府的小姐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践踏的不成?”
她怒喝着,话语里却暗暗咬重了“证据”两个字。
道宣眼睛一亮,一下回过神来。
“我有证据!我知道牧大小姐的心口处有一粒红痣!”
这等私密之事,从这么一个淫贼的口中说出,平白就添了几分桃色和旖旎。
落在牧志飞耳中,只觉得是莫大的亵渎,他恨不得直接上前给这人两耳刮子。
牧嫣然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快意与狠厉。
她倒要看,牧晚秋还要怎么狡辩!
而当事人牧晚秋却是神色镇定,冷冷道:“你与云珍早有私情,云珍又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知道我身上的胎记再告诉你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道宣大喊,“是我亲眼看到的!”
牧志飞抬脚就踹了过去,“闭嘴!”
好个淫贼,真真是气煞他也!
道宣冷不丁又被踹了一脚,“哎哟”一声反倒在地。
但他顾不得疼,只又扯着嗓子继续喊,“我不仅知道牧大小姐心口上有一颗红痣,我身上还有牧大小姐亲手绣的帕子!
我也给牧大小姐送了一块刻着我法号的佛珠,这是我们交换的定情信物!”
说着,他就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耀武扬威地挥舞着。
云珍也急忙开口,“没,没错,姑娘有个珍贵的匣子,那里面放的是夫人生前留下的几样珍贵首饰,奴婢瞧见,姑娘便把那佛珠放在了里面。”
云珍飞快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又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来,目标明确地冲到了行李箱笼前,把那匣子寻了出来。
因牧晚秋是来祭拜亡母白氏,是以也把白氏留下的那匣子一并带来了。
她飞快打开了那匣子,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