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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92章

盛蔷听了沈言礼的要求, 当即愣了几秒。

这还是新房啊,即便留下来了该怎么睡?

也不知道有没有地儿。

不提这——

盛蔷从他怀里抬起头,“新房不该婚礼当晚才能住吗?新郎新娘什么……”

“你这是哪儿听来的习俗。”沈言礼也没看她, 敛下眸来, 手搭在喉结处,随意地扯了扯自己领带, “只要你想,我可以夜夜都是新郎。”

盛蔷没吭声,像是没明白他话中意思那般,听了以后径自愣愣地看着他。

就在沈言礼抬手随意地拨了拨她眼睫, 想要问她是不是傻了档口。

女孩“噗嗤”一声,难得开怀地笑了起来。

她双眼微弯,眸中淌着汩汩清溪。

还夜夜都是新郎……

这人怎么不干脆说每天都是放纵日?

把他能的。

“沈言礼, 真该让你那些员工看看你在我面前样子。”

沈言礼听了无动于衷,率先迈开长腿, 拉着她去厨房的料理台洗手。

刚刚盛蔷被带着去逛楼上楼下时候, 部分没有竣工地儿被她拨弄了不少, 手上沾染了不少木屑,还是用水冲一冲比较好。

对于盛蔷疑『惑』这个话题, 沈言礼明显不是太在意的模样,“那你说说,我在你面前都什么样儿?”

盛蔷也早不是最初认识他,很好被哄骗模样了。

她把话题复又抛了回去,“这个我才不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落,她的手便被他握住,手指被一点一点地被拂开。

水流冲下来的时候, 沈言礼顺着自己力道替她动作。

他略弯着腰,清落的骨骼撑开衬衣。

顶上灯开了半盏,优越眉弓下,光亮晕开长睫,映着点点阴翳。

是帮她洗手细致模样。

盛蔷看了好一会儿,刚想出声,就听到沈言礼开了口。

“我不清楚。”他侧目望她一眼,“因为我向你展现的,就是我所有样子。”

就因为是所有,所以那些经年而来的顽劣不羁,浑吝不堪,都好好地被包容在了内里。

盛蔷的双手都被桎梏住,她轻轻地哼了声,“那你可真有理啊。”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理。”沈言礼说着尾调长长地拖着,勾着肆意,“我只想说是,谢谢我媳『妇』儿的肯定。”

话落,沈言礼也没松开她。

他接了点水搁在手心里,直接顺着心意挥向她。

不过片刻的时间。

点滴水珠涔着凉,全部拂在她脸上。

盛蔷一时不备,在感受到那股子冷意的时候,哪儿哪儿都没能幸免。

她衣服上都被甩的有。

“……沈言礼!”

“你火气旺的时候不就爱锤我,你降降火,消消气。”

沈言礼说着用他那沾了水的冰凉指尖扦过来,利落地掐住她的下巴尖儿,埋在颈侧细细地吮。

盛蔷没想到他能这么孟-浪,用终于被松开手撂着水,依样画葫芦地还了回去。

一来二往间,两人闹腾得厨房和料理台都是点点的水迹。

沈言礼额前黑发半湿,冷白肤『色』在稍显昏暗背光里,踱上一层朦胧的质感。

他干脆没再放任盛蔷打闹,利落地掐住她的细腰,直接将人给摁在了料理台上。

这一幕何曾相似和眼熟。

盛蔷瞬时动弹不得。

女孩有点被他厚脸皮惊到,当即便傻眼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怎么不许你了,我这不都是你弄水。”

沈言礼半撑在她上方,俯身来低头看她,顺带指了指自己发前。

盛蔷有呼吸不过来,略喘档口用双手抵在他肩侧,“搞得好像我没被你泼到一样。”

“你没觉得很好玩吗?”

他这次到底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噙着压过来,凑近到只有半寸的距离外才干脆利落地停下。

沈言礼的手也紧跟着这样的动势,缓缓地由侧面往上移,“媳『妇』儿,这回你来好不好?”

不等盛蔷回应,他抵住她的额前,双眸中凝聚着湿亮,“还记得之前那件旗袍吗,我拿到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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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终于被哄着穿上那件旗袍时候,盛蔷才算是反应过来。

沈言礼压根没问她愿不愿意留在这边,亦或者说是压根没等她回应与否,就自作主张地决定好今晚在这边睡了。

是由始至终都没想着要得到她答案意思。

盛蔷难得腹诽,在思绪终于转回来的时候,缓缓抬眸望向镜中的自己。

女孩双腮泛粉,眼眸含水,长睫敛着轻颤,被轻-咬着樱唇点朱。

一一地泄-『露』着她此刻的心绪。

是难-耐又难安克制。

其实她现在的身段,比起大学那会儿要好不少,也更加得服帖着这件旗袍。

舒张有致,该突地儿满满地撑起,该收的地儿则收束得更细。

之前两人共眠时候,沈言礼还感慨过,说是他开发得好。

当夜他喜获了由盛蔷提供几次下了狠劲的抓挠,论及她自身体验,则是觉得自己愈发盛放开来。

事实上,她有时候也喜欢和他一起做这回事。

沈言礼留她的不仅仅只是身体上感知,论及每每相贴之时的彼此亲-昵,是汗水挥散过后的另一份安然定心。

可思绪再转回来,盛蔷侧脸低头望了眼镜中。

这件旗袍勾勒出的线条会不会太过于……

确实是太过于招惹了。

盛蔷慢慢踱出来的时候,几乎是在沈言礼抬眸望她,两人四目相对刹那。

她明显能感受到他不对劲。

放肆之余,更多则是风暴来临前,最后存留有温柔。

他目光带着侵-袭,是近乎恣意的张扬。

以往暗燃着火不再加以掩饰,大剌剌地罩过来。

沈言礼倚靠在软榻上,眉梢沾染了点被夜『色』细风流。

他抬手朝她招了招,“过来,my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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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盘扣是最为费力部分,很难解。

明显的是,沈言礼大概只想着用这么一次,所以手段近乎狠戾。

他大抵没什么耐心,手探着过去只轻松地往上撂高,侧面便被利落地撕着开了。

沈言礼又以同样的力道攥开了女孩胸-前襟扣,释着放出隐现而出的软雪。

比起勾着缫丝,面料超好的旗袍,盛蔷的肌肤远胜于象牙白的纯『色』。

所及之处,像是踩着第一拨春雨的新鲜郁芬。

“这件你是不打算要了?”听到被扯开声音,盛蔷猛地受了记,到底是没忍住,直接问他。

“不打算了。”他气息沉又重,俯身在她脸颊处近乎痴『迷』地印了下,“以后给你更多。”

面料泛着褶和皱,在相触间发出窸窣的声响,掺和着被那样的力道挤怼在软塌上靡-靡,一时之间,盛蔷所能感官到的世界,皆是上方的他和下方的勃然。

庄园内邻户相隔远,这里又是临着山,又是傍着江,其实很静。

唯有来的,只有夜间的飒飒树林声,以及天际中偶尔划过飞机引擎声。

但往细了听还有两人比拟气息。

沈言礼明显收不住,在捱过最初时候,他可能稍稍解了馋,开始缓缓地磨着她。走走停停间,频速和劲道都完全不一,明显都是随着他自己心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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