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黎艺在这边待了几天,很快就要返程。盛蔷叮嘱了一番,说自己之后有长假就回京淮看她。
在盛蔷复又启飞行航班的途中,沈言礼亲自开车将黎艺送回京淮,顺带和宁远雪吃了顿饭。
盛蔷结束新一轮的飞行任务,回到公寓也才下午,是先到家那一位。
沈言礼这会儿在公司,也不可能在。
女孩自己收拾了推杆箱和一系列衣物,眼皮都在打架。
她这次飞完航班,感觉不是很舒服。
之历经过无数回模拟训练,盛蔷其实对于高层活动的不良反应,早就已经免疫了。
可大抵这回症状很是明显,疲倦连带着头晕一并袭来,让她在坚持着结束完飞行后,终究是破了功。
小腹坠坠得泛着痛,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地推往而来,连带着胸前也略鼓胀,泛着酸。
盛蔷说不准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没有休息好。
她冲完澡后,寻到卧房,捞着屁桃精,头崴在上面侧躺着。
这次的沉眠像是期许了已久,竟是让她倒头而往,很快便睡得香甜。
辗转醒过来的时候,率先有所感知的,是脸颊被轻轻往拉扯的触感。
她稍稍偏头,想要逃脱开来,却耐不住那人锲而不舍。
女孩略掀起泛粉眼皮,睡眼惺忪之余,率先映入眼帘就是沈言礼晕在昏暗光影里面容轮廓。
他坐在床沿,还在拧她脸,“你什么时候睡的?”
盛蔷这会儿睡意未消,反应略有些迟钝,任由他捏。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啊,现在几点了?”
沈言礼侧目看了眼石英钟上时间,“差不快十二点了。”
“………”
都快十二点了?
她从下午始睡,竟是一觉睡到了现在。
“不舒服?我记得你回来的航班是下午。”顿了顿,他补充,“之打电话你也没接。”
盛蔷还有些愣,听了沈言礼的话,胳膊和腿在被褥里活动了下,轻松无比。
之泛着晕感消散,这会儿浑身都舒畅来。
看来她补了一场眠,倒还因祸得福了。
“之是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后就好了欸。”
盛蔷笑了笑,脑海中渐渐清明的时,纤细手腕抬起,搭在沈言礼的脖颈上,缓缓地圈住。
“你呢,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沈言礼顺势倾身,“才到没久,就看到有人睡得跟猪一样。”
“……你说谁是猪?”
“谁应谁是。”
盛蔷想拧他,奈何手下动作用了劲儿,反倒是带得他往下都压了压。
沈言礼这会越来越靠近,年轻男人非但没有停,反倒是顺了势,倾身而俯的须臾,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逼』仄,让她施展不动作。
他眉眼里聚敛着皆是疏散,“看来盛学今晚很想我啊,这么热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那就当是有意的?”沈言礼说着,带有灼感唇便印了下来。
说来,两人很久没有好好地在一块儿了。
有黎艺,后有工作。
这样仅有彼此空间和独处也来之不易。
汲取的念和渴一朝濒临,连带着芽发,并朝着上方一去不复返。
沈言礼略拨开被褥,指腹一分一寸地撂过去。
雪而腻的地儿被触着,带起别样的意味。
盛蔷也很想他,在逢着迎着时,一股久违涌流缓缓而来。
她在有了感知的刹那,动作便僵硬了瞬。
今日里那般不对劲的舒服,以及久久沉眠未醒状态串联在一起,好像都有了答案。
如果说早先在航班上就有些预兆,那么此时此刻,完全是落到了实处。
算算日子,也该是来的时候了。
是她大意了。
盛蔷利落地推他,沈言礼没有防备,息卷着沉,他双眸漆然,目光带着点不解。
“我……”女孩制止住他想要进一步的手,终于是出了声,“我来那个了。”
沈言礼很有这么凝滞时刻。
但他反应很快,当即便收了动作。
年轻男人收起撑在她身侧手臂,就这么压着躺下来,将头埋在女孩的肩窝里。
两人呼吸彼此交错,世界仿佛暂停了。
唯有时钟还在浅浅地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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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去浴室了。
盛蔷去了另一间,顺带在晚又洗了次。
再回来的时候,沈言礼还没出来。
盛蔷撩起被褥,视线逡巡了一番。
万幸的是她发现的及时,床单和被单都没遭殃。
盛蔷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等了沈言礼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人。
他是在里面修炼吗……就这么久。
又过了半晌,卧室才缓缓传来沈言礼的脚步声。
他没往这边走,听着动静,反倒是去了厨房那边。
待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再次显现,盛蔷还没出声,就看到沈言礼阖上门,朝着她大跨步而来。
盛蔷准备坐直,动作到了中途,复又被来人给摁了回去。
“躺好休息。”
说着,沈言礼递给她一样东西,“这个你拿去,暖着。”
掌中被迫塞了东西,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手心很快被熨暖。
她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之黎艺带过来的热水袋。
“你还记得这个啊?”
沈言礼应下,“伯母也刚走没几天吧。”
他语气闲散,“之后凉了我再给你换新的。”
黎艺当初临走之时确实嘱托了她,说是之后天冷了可以暖着,不管怎么说,都能派上用场。
可那时候沈言礼在客厅里打电玩,盛蔷还以为他没听到。
也真是没想到。
沈言礼这样以后也没躺下来,半坐在床尾对面的软塌处,视线寥寥地盯向她。
某种暗暗燃起的情愫未曾散去。
盛蔷捏着暖手袋,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是问出了自刚才就问的心中所想,“你……还好吗?”
“你说呢。”沈言礼敞着腿坐着,明晰指骨往下点了点,“这不还立着呢吗。”
“………”
盛蔷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到视线真随着他那句话往某地儿撂去,像是触碰到了烫手山芋那般,只一眼就收回。
他额碎发半湿,还滴着水。
睡袍穿得松垮,而半敞着内里,也确实是如他所说。
万千情愫拢在一块儿,好似只能凝聚一句话。
她真很想和他说。
能不能别『骚』了。
“沈言礼。”盛蔷长呼了一口气,到底没抑制住自己想要倾诉渴求,“你真是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