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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061

时间过得很快,黎艺在这边待了几天,很快就要返程。盛蔷叮嘱了一番,说自己之后有长假就回京淮看她。

在盛蔷复又启飞行航班的途中,沈言礼亲自开车将黎艺送回京淮,顺带和宁远雪吃了顿饭。

盛蔷结束新一轮的飞行任务,回到公寓也才下午,是先到家那一位。

沈言礼这会儿在公司,也不可能在。

女孩自己收拾了推杆箱和一系列衣物,眼皮都在打架。

她这次飞完航班,感觉不是很舒服。

之历经过无数回模拟训练,盛蔷其实对于高层活动的不良反应,早就已经免疫了。

可大抵这回症状很是明显,疲倦连带着头晕一并袭来,让她在坚持着结束完飞行后,终究是破了功。

小腹坠坠得泛着痛,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地推往而来,连带着胸前也略鼓胀,泛着酸。

盛蔷说不准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没有休息好。

她冲完澡后,寻到卧房,捞着屁桃精,头崴在上面侧躺着。

这次的沉眠像是期许了已久,竟是让她倒头而往,很快便睡得香甜。

辗转醒过来的时候,率先有所感知的,是脸颊被轻轻往拉扯的触感。

她稍稍偏头,想要逃脱开来,却耐不住那人锲而不舍。

女孩略掀起泛粉眼皮,睡眼惺忪之余,率先映入眼帘就是沈言礼晕在昏暗光影里面容轮廓。

他坐在床沿,还在拧她脸,“你什么时候睡的?”

盛蔷这会儿睡意未消,反应略有些迟钝,任由他捏。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啊,现在几点了?”

沈言礼侧目看了眼石英钟上时间,“差不快十二点了。”

“………”

都快十二点了?

她从下午始睡,竟是一觉睡到了现在。

“不舒服?我记得你回来的航班是下午。”顿了顿,他补充,“之打电话你也没接。”

盛蔷还有些愣,听了沈言礼的话,胳膊和腿在被褥里活动了下,轻松无比。

之泛着晕感消散,这会儿浑身都舒畅来。

看来她补了一场眠,倒还因祸得福了。

“之是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后就好了欸。”

盛蔷笑了笑,脑海中渐渐清明的时,纤细手腕抬起,搭在沈言礼的脖颈上,缓缓地圈住。

“你呢,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沈言礼顺势倾身,“才到没久,就看到有人睡得跟猪一样。”

“……你说谁是猪?”

“谁应谁是。”

盛蔷想拧他,奈何手下动作用了劲儿,反倒是带得他往下都压了压。

沈言礼这会越来越靠近,年轻男人非但没有停,反倒是顺了势,倾身而俯的须臾,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逼』仄,让她施展不动作。

他眉眼里聚敛着皆是疏散,“看来盛学今晚很想我啊,这么热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那就当是有意的?”沈言礼说着,带有灼感唇便印了下来。

说来,两人很久没有好好地在一块儿了。

有黎艺,后有工作。

这样仅有彼此空间和独处也来之不易。

汲取的念和渴一朝濒临,连带着芽发,并朝着上方一去不复返。

沈言礼略拨开被褥,指腹一分一寸地撂过去。

雪而腻的地儿被触着,带起别样的意味。

盛蔷也很想他,在逢着迎着时,一股久违涌流缓缓而来。

她在有了感知的刹那,动作便僵硬了瞬。

今日里那般不对劲的舒服,以及久久沉眠未醒状态串联在一起,好像都有了答案。

如果说早先在航班上就有些预兆,那么此时此刻,完全是落到了实处。

算算日子,也该是来的时候了。

是她大意了。

盛蔷利落地推他,沈言礼没有防备,息卷着沉,他双眸漆然,目光带着点不解。

“我……”女孩制止住他想要进一步的手,终于是出了声,“我来那个了。”

沈言礼很有这么凝滞时刻。

但他反应很快,当即便收了动作。

年轻男人收起撑在她身侧手臂,就这么压着躺下来,将头埋在女孩的肩窝里。

两人呼吸彼此交错,世界仿佛暂停了。

唯有时钟还在浅浅地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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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去浴室了。

盛蔷去了另一间,顺带在晚又洗了次。

再回来的时候,沈言礼还没出来。

盛蔷撩起被褥,视线逡巡了一番。

万幸的是她发现的及时,床单和被单都没遭殃。

盛蔷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等了沈言礼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人。

他是在里面修炼吗……就这么久。

又过了半晌,卧室才缓缓传来沈言礼的脚步声。

他没往这边走,听着动静,反倒是去了厨房那边。

待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再次显现,盛蔷还没出声,就看到沈言礼阖上门,朝着她大跨步而来。

盛蔷准备坐直,动作到了中途,复又被来人给摁了回去。

“躺好休息。”

说着,沈言礼递给她一样东西,“这个你拿去,暖着。”

掌中被迫塞了东西,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手心很快被熨暖。

她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之黎艺带过来的热水袋。

“你还记得这个啊?”

沈言礼应下,“伯母也刚走没几天吧。”

他语气闲散,“之后凉了我再给你换新的。”

黎艺当初临走之时确实嘱托了她,说是之后天冷了可以暖着,不管怎么说,都能派上用场。

可那时候沈言礼在客厅里打电玩,盛蔷还以为他没听到。

也真是没想到。

沈言礼这样以后也没躺下来,半坐在床尾对面的软塌处,视线寥寥地盯向她。

某种暗暗燃起的情愫未曾散去。

盛蔷捏着暖手袋,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是问出了自刚才就问的心中所想,“你……还好吗?”

“你说呢。”沈言礼敞着腿坐着,明晰指骨往下点了点,“这不还立着呢吗。”

“………”

盛蔷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到视线真随着他那句话往某地儿撂去,像是触碰到了烫手山芋那般,只一眼就收回。

他额碎发半湿,还滴着水。

睡袍穿得松垮,而半敞着内里,也确实是如他所说。

万千情愫拢在一块儿,好似只能凝聚一句话。

她真很想和他说。

能不能别『骚』了。

“沈言礼。”盛蔷长呼了一口气,到底没抑制住自己想要倾诉渴求,“你真是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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