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味般舔了舔唇角,眼睛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笑,宛如得逞的狼。他翻过身,斜睨向屏风。
丝织屏风半透,小姑娘的身影倒映在上,犹如仕女图。
他瞳眸渐渐晦暗深邃。
若能每日清晨,都能亲亲抱抱小姑娘,该有多好。
再有一年半,南娇娇就该及笄成人。
她及笄那
日,他要当场提亲,赶在所有人之前提亲。
这年轻的萧家侯爷,已经开始思索提亲时礼单上的内容了。
屏风外。
南宝衣终于平复了心跳,系上斗篷正要出去,正撞上沈议潮进来。
两人对视,彼此一愣。
沈议潮拢着宽袖,问道:“他醒了没有?”
“还睡着。”南宝衣压低声音,“是有什么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从盛京来的那个户部侍郎,已经押送赈灾银离开。”
南宝衣点点头。
她回眸望了眼屏风,想着萧弈疲惫的睡颜,叮嘱道:“既然不是急事,等二哥哥醒了再与他说吧。他昨夜睡得很晚,累了一宿呢。”
累了一宿?
沈议潮细细打量南宝衣。
半晌,他面无表情道:“劝他节制些。”
节制?
南宝衣想了想,暗道,许是沈议潮也不希望二哥哥太过操劳。
她小脸严肃,认真应下:“我会的。”
南宝衣走后,沈议潮来到屏风后。
他看着萧弈,“昨夜,效忠薛定威的头目已经被屠戮殆尽。十万大军,尽在掌控。”
萧弈盘膝而坐,低低哂笑:“你猜,薛定威会如何做?”
“报复。”沈议潮沉声,“昨夜,你操之过急了。”
萧弈只是哂笑。
他起身更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十万军队,再加上我的两万私兵,纵便他薛定威坐拥四十万大军,我又何惧?”
他语调漫不经心,透着浓浓的嚣张和狂妄。
沈议潮拢着宽袖,面色淡漠。
不知怎的,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魅力。
旁人做不到以少胜多,但他觉得,萧弈就是能做到。
午后,南宝衣要离开军营了。
南宝珠要学骑马,和宁晚舟骑着两匹马,先往锦官城而去。
南宝衣和萧弈在辕门处告别。
长风过境,将少女的嫩青色轻纱襦裙吹得翻飞扬起。
她登上马车,回首望向萧弈,“沈公子托我告诉二哥哥,夜里须得节制些。”
萧弈微笑:“娇娇在榻,恐难节制。”
南宝衣微怔。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她迟疑半晌,又道:“二哥哥,我回府了。”
“路上小心。”
南宝衣沉默。
这并非是她想听见的话。
她深深凝了一眼萧弈,眸中满是欲语还休的情意。
萧弈挑了挑眉,总觉得小姑娘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他看着小姑娘弯腰往车厢里去,试探道:“还不曾带你逛过军营,不如再歇一夜,明日再走?”
南宝衣回眸,笑容甜濡,声音清脆:“好的呀!”
爽快地应着,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她似乎,太不矜持了
萧弈薄唇抿着轻笑,伸手将她扶下马车,还未说话,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侯爷,出事了!”
二狗:娇娇的腰窝,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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