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天天去张二葛家闹事!”
“据我们所查张二葛的父亲被李恭等人打断了双腿瘫痪在床,母亲被气死,妻子也被吓的精神失常,逃出家门不知去向!”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个张二葛绝望之下直接将拿刀冲到了李恭家,想将李家一门杀的精光!”
陈雨农说到这里脸色愈发的阴沉:
“不成想,这个李恭早有防备,张二葛还没有冲到李家大门口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被抓的张二葛,其实是张二葛的儿子张石头!”
“还有!”陈雨农继续说道:
“就在几天前,张二葛的家里突然起了大火,张二葛的父亲和小女儿都被活活烧死!”
砰——
李晋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将桌子上小山一样的文件震得哗啦一下子散了一地。
“胆大包天,无耻之尤!”
随即,
李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眯道:
“既然这个李恭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什么还要上报,直接把人杀了就是了!”
陈雨农忙解释道:
“陛下,张二葛人身被限制之前,曾将一纸诉状递到监察院津门公署临海分署申诉处!”
“虽然这份诉状被李恭找人压了下去!”
“但帝国律法有明文规定,为杜绝徇私舞弊,玩忽职守!”
“所有诉状只要一递到申诉处,都会被一分三份,一份送往本县监察分署待察,其他两份分别送往省、府监察署备案!”
“上一级监察署会定时派人过问督促!”
“而各级申诉处,都遵照陛下你的意思,由军队协管,定时调防!”
“绝不会出现诉状丢失或没有递交的情况!”
“我们已经查到,诉状是被临海监察分署负责管理来往文书的钱均给偷偷扣了下来!”
“他们这次上报,就是因为津门公署审查日期将近,这些人怕出事,只能将卷宗上交!”
“李恭为了逃避刑罚,就做了一个假死脱身的局,而张石头也在狱中被杀,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
“至于靠海村的人畏于李家势力,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还有不少人贪图钱财做假证!”
“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为了永除后患,李恭甚至伪造勾决文书,只是这些李家人从来没有见过省署和国署的印章,所以公文上才少了两枚印章!”
“至于这份文书为什么会出现在陛下这里,是帝国审判院一个管理来往文书的工作人员干的,叫李林,是李恭的一个堂侄!”
“因为只要陛下您一签字,这就是一件铁案,自然就没有人敢去翻案了!”
“哼!”
李晋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废物!都是废物!”
“这么重要的位置为什么不用我们自己人?”
“竟然让几个小吏把朕耍的团团转!”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陈雨农不由苦笑道:“陛下,地方事务繁杂,衙署众多,我们的人当官都不够用,根本腾不开人手!”
李晋闻言不由怒声道:“狗屁,什么事务繁杂,我看就是没那个心!”
不过,
李晋生气归生气,但他也知道自己手下人的忠心,
恐怕谁也想不到几个小吏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胆子大到这种地步。
其实李晋心里十分明白一个道理,有黑就有白,古今不外如是。
想要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一朵白莲花,
李晋自然知道是做梦,但把变黑的花瓣统统给掰下来,对李晋来说就轻而易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