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到楼下的时候,夏溪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上前几步,眼睛瞪大仔细的打量着夏晚,随即她轻轻勾起嘴角,“姐姐,你半个月没回家,没事了吧!”
夏晚淡漠的扫她一眼,“你过来做什么?”
不等夏溪开口,她又淡淡的补了一句:“来看看我死了没吗?”
“姐姐,我在婚礼上告诉你的事情,显然你还是不信。”夏溪讥讽的笑了一下,“我过来,是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想带姐姐你去看看。”
“夏溪。”夏晚是真的生气了,“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过,我也没有生过孩子,我从头至尾都只和顾允泽一个人谈过恋爱。你说的那些话,我不会信。”
“那你怎么解释,你肚子上的伤疤。”
“爸妈没有告诉过你,那是我做阑尾手术留下的吗?”
“是吗?”
夏溪冷笑出声,“啪”的一声把一份身体检查报告丢在夏晚面前,“好好看看吧!这是你之前的婚前检查,你的身体,本就是生过孩子的。”
“啪——”夏晚站起身,一耳光狠狠抽到了夏溪的脸上,“你是我妹妹,你在婚礼上诋毁我,我的婚礼已经被你毁了,你现在还追到这儿来,夏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耳光,夏晚早就想给夏溪了。
只是婚礼出事后,她就被萧景遇带回了家,然后这些天一直浑浑噩噩的,每晚都会梦魇,时而清醒时而犯糊涂,脑海中好似被塞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知道,那是婚礼上夏溪给她刺激遗留下的后遗症。
五年前,她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经不得刺激,一旦被刺激,就会失控。
父亲夏成林和母亲陈锦华一直小心的照顾着她,并且陪她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她又在顾允泽的陪伴下,才逐渐恢复正常。
可是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夏溪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里面给毁了。
夏溪不防夏晚会突然出手,随即她就笑了,“我被爸妈关了半个月,允泽哥一直在景园外面徘徊,可是萧景遇不让他见你,姐姐,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爸妈要一直护着你。”
“你说你没有生过孩子,你只有允泽哥一个男人,那你出去啊!你去医院检查,你去自证清白,你去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去检查是吗?我陪你去。”
不等夏晚开口,身后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一身黑色家居服的萧景遇从书房走出来,不动声色到了夏晚身后。
“夏溪小姐,你对我太太的事情这么关心,那我们今天就去把事情弄清楚,如果我太太是清白的,那还请夏溪小姐公开对我太太道歉。”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悦耳,却又透着无形的压力,每一个字不带任何温度,淡漠的眼神扫过夏溪,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
她虽是夏晚的妹妹,可入不了他的眼。
那鄙夷的一眼,让夏溪脸颊通红。
羞愧的。
“走吧!今天天气冷,多穿一点。”萧景遇转身吩咐管家,“给太太拿件大衣过来。”
“是,先生。”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夏晚犹豫了一下,问的有些小心,“你今天不忙吗?”
“忙,但你的事情最重要。”
“我去换衣服,等我。”
男人话音落下,高大的身材转身上了楼,夏晚有种怪怪的感觉,萧景遇好似在护着她。
很快,萧景遇就下来了,他举止自然神色淡漠,示意夏晚挽着他的手,夏晚和他不熟,却承蒙了他出手相救,且赔上他自己的婚姻幸福。
这份恩情太大,她这辈子或许都还不起。
夏溪看得牙齿直咬,她不懂,为什么夏晚这样一个为其他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前有顾允泽后有萧景遇,都是桐城一等一出色的男人,偏偏,都愿意对她好。
萧景遇看夏晚的眼神,深不可测中透着淡淡的宠溺,很浅,稍纵即逝,可还是被夏溪捕捉到了。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去医院的路上,萧景遇和夏晚一辆车,夏溪自己一个人一辆车。
黑色的宾利平稳的行驶着,夏晚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气味,总是若有若无的充斥着她的鼻息,那股味道并不让人讨厌,但,总会让她想起青梅竹马相恋多年的顾允泽。
只是,那青梅竹马相恋多年的人,最终还是不信她。
夏晚讥讽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肚子上有伤疤的位置,她明明就是做阑尾留下的疤痕,偏偏被夏溪说是剖腹产的疤痕。
如果她真的生了孩子,那这么多年,爸妈为何从没提过,整个夏家,也没有任何孩子的痕迹。夏溪的理由,未免太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