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受了重伤,快要死了?”男人的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他对着楼下低吼了一声,“林管家,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林管家听到这话,浑身颤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更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你大半夜的不惜割破手腕说自己要死了,将我骗回来,就是为了要我睡你?”
“不,不是的,阿景,药不是我下的,是我爸爸,他骗我出去,说要跟我和解,不再逼我嫁给那个男人,我去了才发现,他根本就是要骗我跟那男人上床。他给我下了药,要不是,要不是我以死相逼,现在怕是已经被那个男人给,给……唔——”
女子话没说完,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往男人身上蹭去,“我好难受,阿景,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要了我好吗?我不求名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要……”
男人妖孽般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他低头,看着那张白里透红娇嫩无比的瓜子脸,她长发凌乱,浑身发烫,身上衣衫半褪,迷离的眼神和柔若无骨的身姿,无不对男人发出致命的邀请。
可男人此时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刚刚酒店里那个动作生硬而又霸道无礼的女人,她那醉眼迷离的样子,让他几乎欲罢不能。
身子,突然有了反应。他一把将女人丢到床上,狰狞的笑了,“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贡献自己,那,我成全你。”
……
“子,子梵?”
宁稀刚回到公寓楼下,一下车,就看到了那高挑帅气的身影,她的心颤抖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忘记了他昨晚那一番嫌弃的羞辱话语,又变回了那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小迷妹。
子梵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是看到昨天的照片了?还是看到新闻了?他,他是在关心她的吗?明知道不可能,可宁稀还是满心渴望着。
而程子梵的眼神是冰冷的,冷到的骨子里,他落在宁稀身上的视线,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刺痛了她。想起自己此时的处境,宁稀本能想解释,“子梵,我,我昨晚喝多了,是一个人住的酒店。”
她刻意强调自己是一个人住的酒店,却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的感觉。
可她心虚啊。
“你跟谁一起住的,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是来拜托你澄清一下,这上面的人不是我,别再让媒体拿这种事情,去影响别人的生活。”程子梵的语气,冷漠得近乎无情。
他将一张照片丢在了宁稀的身上,手带起的风掀起了她脖子上的青丝,露出了被藏在里面的暗红色小草莓。看到那印记,再回想她刚刚的解释,程子梵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鄙夷和嘲讽,这个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满嘴谎言,内心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