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陆夫人接着说:“陆家人脉比沈家要广,陆家若遇到难题,沈家基本帮不上;长歌,你别误以为我在暗示让你找宗政家族帮忙,我是想说,我救你母亲这份恩情,不需要你们报答,我只希望你别再那么恨我。”
“你不愿认我,以后我们就以朋友的模式相处,可以吗?”
“可以的,陆夫人。”沈长歌答应。
面对母亲的救命恩人,这么简单的要求,她若再拒绝,就显得太冷血了。
闻言,陆夫人露出开心轻松的笑容。
“长歌,一会儿可以陪我吃个午饭吗?当然你有事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没有事。”
沈长歌本打算看了陆夫人,就回医院的。
陆夫人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陆家的管家,让管家吩咐厨子,再做几道菜,是沈长歌爱吃的。
挂断通话,陆夫人语气透着一丝忐忑:“我之前调查过你,知道你的饮食喜好……”
“嗯。”沈长歌不以为意颔首。
“你脑袋的伤,什么时候能出院?”陆夫人闲聊地问。
“再过几天。”
“伤好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沈长歌说:“不会。”
心道:最大的后遗症就是,她这一世的记忆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好像也不是完整的。
她跟宗政越结婚三年,但脑海中与陆家有关的记忆,却延续到几年后。
陆夫人跟沈长歌聊了一会儿,基本是问沈长歌一些很日常,但不会引起反感的问题,沈长歌基本有问必答。
陪陆夫人吃了午饭,沈长歌就回医院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
沈长歌隔一天或者两天,就会去看望陆夫人一次;有时,沈华芳也会和沈长歌一起去。
沈华芳也明显感觉到陆夫人的变化很大。
看女儿跟陆夫人两人相处得还算和谐,她挺乐见其成的。
沈长歌出院后。
这天,她去医院看望陆夫人,在医院的走廊,遇到傅寒山和他的保镖。
他坐在轮椅上,看上去比她记忆中要消瘦不少,温润如玉不见,浑身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阴郁气息。
如果她记得没错,傅寒山并不在这间医院。
“好久不见,小长歌。”傅寒山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笑容。
沈长歌对他印象不错,但是这一世傅寒山的所作所为,她也都听说了。
她警惕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很想见你,除了来这里,我没办法见到你。”傅寒山坦言,眼神温柔缱绻望着她:“我听说你也想起前世的事了。”
也?
沈长歌敏锐捕捉到他用了‘也’这个字,难道他……?
“别说这种会让外人误会的话,我的丈夫是宗政越。”她微蹙起眉头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