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年他去M国那日算起,一千四百二十七天……他已经一千四百二十七天没见过她了。
差33天就满四年。
四年里,除了她不记得他了之外,她的容貌几乎没有变化,肤色却从四年前的白皙如雪变成浅蜜色,大概是住在海岛上的原因。
才之前在餐厅的短暂接触,能看出她的性子也没变多少。
“长歌……”
宗政越语气缱绻,低声呢喃着俯身,在亲吻到她的唇一瞬间。
“啪”地一声!
“臭流氓!”女人怒目瞪圆骂道。
带着被子滚了一圈,和宗政拉开距离。
脸庞浮现淡红巴掌印的宗政越:“……”
他伸手将被子连人给拽了过来,翻身而上,居高临下望着她。
“沈长歌,亲你一下就是臭流氓了?老子还可以更流氓一点,你信不信?”
“宗、宗政先生对吧?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叫那什么长歌,我叫茜娅·克里曼。”
她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性子是一点都不变。
宗政越问她:“你说你叫茜娅·克里曼,那么你家人叫什么?你的家人在哪里?还有,小月牙的爹地是谁?”
既然忘记了他,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人。
那他就让她重新认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嘴硬拒绝道。
宗政越佯装不耐烦,作势要粗鲁扯开她的衣领:“回答我的问题,还是看看我更流氓的样子?”
茜娅秒怂,吓得紧紧攥住领口,微颤的语气里透着紧张和害怕:“你别乱来,我回答我回答!我的家人只有小月牙一个,没有别的家人了;小月牙的父亲叫刘建国,已经死了,这些年没去祭拜过,估计坟头草两米高了!”
宗政越听得脸色黑如墨汁。
他坟头草两米高?
“你不是跟小月牙说,他爹地去找宝石了?”他咬牙切齿问。
“我记不得小月牙她父亲了,小月牙问起,就只好编了个比较童话的说辞。”
“哦,以后小月牙要是再问,你打算怎么圆谎?”
“就说爬山涉水找宝石,失足摔死了。”
哦,在她心里,他摔死了。
宗政越被她的话气得脑子嗡嗡的。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问:“那么,你是什么原因导致忘记了以前的事?”
“怀孕时,被小月牙的父亲喝了酒家暴,脑袋受到撞击,就把以前的不愉快的事都忘记了。”
因为脑袋受创,至今她仍会时不时头痛,需服用药物来缓解。
“这些事是你随口编的,还是克洛斯那个男人跟你说的?”
宗政越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傅寒山那混蛋最好能藏好一点,这辈子都别被他找到!
否则,他势必亲手凌迟了傅寒山,剐3600刀那种!
茜娅不说话了。
这些话是克洛斯告诉她的,而且她从海岛上的居民口中也得到了证实。证实小月牙的父亲是一个吸ll毒酗酒还打女人的混蛋!
“说!这些事是谁说的?”宗政越语气冰沉质问。
“海岛上的一些居民都知道!”
宗政越突然冷笑,虽然她的说辞轻描淡写,但还是可以看出,为了让她成为茜娅·克里曼,傅寒山花费心思布了很大一盘棋。
看着他的冷笑,被他压在床上的茜娅莫名打了个冷颤。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还有别的要问吗?没有别的事,可以放我回……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