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几句,宗政越便催她赶紧睡觉。孕妇不能熬夜,明天再聊。
放下手机,沈长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M国。
宗政越坐车回到酒店,刚从车里走下来。
一声枪响,他白衬衫胸口处顷刻间被鲜血染红……
见状,何年大惊失色:“总裁!”
云国。
沈长歌感觉自己睡着没多久,突然梦魇,从睡梦中醒来,额头冒了一层冷汗。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她长舒了一口气,丝毫没有缓解这种莫名压抑的感觉。
想不起来做了什么噩梦。
沈长歌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两点十几分。
从和宗政越讲完电话睡觉,到现在才半个多小时。
躺在床上一会儿,仍毫无睡意。
沈长歌打开灯,起身下床,去上了个洗手间。
再回到床上,熄灯。
沈长歌想给宗政越打电话说会儿话,可又想到他正在M国为工厂爆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知道自己失眠的话,肯定又会分神和操心的。
想想便作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
在沈长歌熬不住即将迷迷糊糊睡去时,隐约听到开门的声响。
跟着脚步声朝她靠近。
从脚步声分辨出踏入她病房的人不是看护,不是负责她的医护人员……
意识到现在深更半夜的,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沈长歌的汗毛一下子炸起,屏住呼吸,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哒’的一声,病房内的灯亮起。
刺目的灯光,让紧闭眼睛的沈长歌不自觉皱起眉头。
感觉有人在床边坐下,很快,一只大掌轻抚上她的脸颊:“小长歌。”
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傅寒山有一手始终放在背后,看着躺在床上装睡沈长歌,指腹抚过她的唇瓣时,眼底闪过一抹灼热。
随即他缓缓俯身……
正要吻上她的唇瓣时,他的脸庞被猛地推开。
“傅寒山你……”沈长歌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男人。
傅寒山唇角勾起一抹笑,眼底满是病态的宠溺。
“不装睡了?”
“傅寒山,大半夜的你来这儿干嘛?”沈长歌大声质问。
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傅寒山轻笑:“小长歌,你的看护已经被我弄昏迷了,至少到明天中午才醒得过来。”
沈长歌伸手想去按呼叫铃,却被傅寒山一把抓住了手腕。
“傅寒山!我是宗政越的妻子,你舅妈,我警告你别乱来。”
若是以往,傅寒山听到她这样说肯定会恼羞成怒。
此时却一脸淡定从容。
他张了张嘴,想告诉她些什么话,最终又忍住了。
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傅寒山温声说:“小长歌,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我不……唔?”
沈长歌话未说完,就被傅寒山用手帕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她挣扎着,用力抓挠傅寒山的手,试图让傅寒山因吃痛而松手;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傅寒山捂住自己口鼻的手掌上,没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从口袋拿出一支注射器。
猝不及防间,注射器扎进了她的脖子。
同时,傅寒山将大掌从她口鼻移开。
恢复自由,沈长歌赶忙伸手去拿放在床边柜子的手机,傅寒山却没有阻止。
沈长歌连手机屏幕都没来得及解锁,全身力气像瞬间被抽干了般,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