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疆调派他们来高卢时,既没说要给他们找老婆,也没说保护范斯塔的最终任务。
他们这才误以为,李骁现在牛逼大发了,敢把他们当奴才使唤,很伤心,更失望。
但苏菲的话,却像凉水当头浇下。
啥子?
给我们找老婆!?
你不愿意和我们说话,还要赶我们走?
你以为,你成了李骁的女人,就能像梓琪嫂子她们那样,对我们指手画脚吗?
简直是开玩笑,不可理喻!
王大锤看向了薛战天。
李骁失踪后,薛战天就成了长空战队的队长,遇到问题时,都是他来拿主意的。
“脉痹的,猪脑子的王大锤!老子在路上就说过多次了,见到老大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再做出决断。你脉痹的倒好,二话不说就开干。现在发现干错了,才想到让老子出头。”
薛战天暗骂着,走到李骁身边,盘膝坐下,满脸谄媚的样子:“老大,我们还是兄弟吗?”
“不是!”
李骁一口拒绝,声音很冷:“苏菲,送客。”
苏菲还指着门口的右手,立即用力振了下。
薛战天泛起白眼,也没好气的说:“老大,你也太绝情了吧?”
李骁翻身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毫不理睬,转身就走。
“老大,别走!”
一声哀嚎中,王大锤扑过来,一把抱住李骁的腿,嚎叫:“兄弟能不能脱单,就指望你了。你要是让我打了光棍,那你就是我们老王家的千古罪人!我以后什么也不做了,哪怕豁出命去,也会夜以继日的缠着你。让你吃饭,饭菜不香。睡觉,总是听到鬼叫。看到绳子就想上吊,看到河流就想跳!”
李骁抬脚,把王大锤踢了个跟头。
可这家伙,却马上又翻身爬起,抱住了他的腿。
薛战天和童亮,也趁机抱住他胳膊,满脸的悲凉——
看着这三个刚才还杀神般的男人,现在都变成癞皮狗,死活不放开李骁,苏菲就感觉脑汁不够用了。
隐隐的,她能感觉出,薛战天三人的态度转变,绝不是李骁能给他们找上老婆。
就凭他们的本事,绝对能在西方混的如鱼得水,找三五十个老婆,貌似也不是问题。
他们现在千古罪人的懊悔样,是因为他们竟然没看出,他们来此所肩负的重担。
苏菲都能看出,李骁力保她家,就是在布某个局了。
这对自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们就是老三的薛战天等人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不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王大锤绝对是最不要脸的,看李骁还没消气,竟然抱住了苏菲的腿,嚎道:“小小嫂子,帮兄弟劝劝老大啊。我不想当光棍。”
看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可怜,最关键的是,苏菲特喜欢听他喊小小嫂子。
她的恻隐之心大动,看着李骁,不住的眨眼间,传递某种信息。
“少恶心人。”
李骁当然也不会放他们走,更没因为被群殴,就对他们有任何的不满,只会借坡下驴,原谅了他们犯下的愚蠢错误。
十几分钟后,苏菲看着坐在草坪上,勾肩搭背一起举杯的李骁等人,又开始怀疑人生。
她这才知道,别看那会他们打的特凶狠,但都是洒洒水的皮肉伤。
“难道,这就是真男人的交往方式吗?虽然野蛮,粗暴,却比那些衣冠楚楚端着酒杯,表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的绅士们,可爱了许多。”
知道他们要有很多机密事要谈,苏菲很知趣的坐在远处,双手托着下巴,望着李骁发痴。
只是他们说起来没完没了,这都午夜了,还没结束的意思。
穿了一袭白裙的苏菲,感觉有些冷,也有些倦。
她眼巴巴的看着李骁,希望他能喊她过去,一块喝几杯提提精神,却没始终如愿后,只好黯然回房。
“老大,那小母鸡很喜欢你啊。我还真搞不懂了,你没我长得帅,女人缘却比我好了太多。难道说,这老天爷瞎了眼?”
王大锤回头看了眼苏菲,满脸不解的接连摇头。
李骁点头:“是。老天爷瞎了眼,才让你这张嘴,长在了你脸上。”
王大锤茫然:“啥子意思?我的嘴,不长在我脸上,还能长在哪儿?”
薛战天冷冷的说:“该长在猴子屁股上。”
童亮立即哈哈爆笑。
王大锤这才明白,老脸顿时通红,狠狠骂了句脏话。
薛战天点了支烟,皱眉问李骁:“那个姓陈的老女人,真有你说的那样可怕?”
“只会比我说的,更可怕。”
李骁轻声说:“而且最关键的是,数十年的不堪生活,早就改变了她所有的观念。最起码的廉耻,身为华夏子孙的自豪感等等,统统不见。她的眼里,只有权利。只要能巩固族长之位,她就没有不敢做的事。最被我们看重的血脉亲情,对她来说,也只是野心的传承。”
王大锤正色道:“我感觉,大嫂绝不是那样的人。”
童亮冷声说:“环境,会改变人的。陈惠祯当年出国时,堪称是最伟大的女性。但现在,她却成了不知廉耻,冷血无情的老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