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十里外,一剑一人立在半空,附近赤金剑气如金流般乱窜,好似铁龙横空,对面三人面色十分难看,辛老鬼手中的如意环已是裂成两半。
“刚避过虫潮,又躲开元神老怪,就见得魔教妖人,今个儿是怎地了?事事都找我秦起的麻烦!?”
“那就杀个把人来祛祛邪吧!”辛小鬼眼睛一眨,前方那人便失了踪迹,脖颈处汗毛一炸,秦起的赤霄剑业已劈来,剑音雷速,便是如此!
冷焰绕着山头一转又转,却无热度,反而冰壁渐覆,但只需轻轻一碰,石岗便成糜粉,马通终是生了丝怒气,这般道行的小子本该是手到擒来的,没想一不留神间,却被其分出数十个真假身影,往四面八方飞去,待其以转轮天眼洞察时,真身却借着地势,钻入山隙间,真如泥鳅般,终是下了决定,此子非除不可,遂以毒火炼山,整座山头已是消了小半。
山尖下方的一座巨石受不住严寒,‘嘭’的炸裂,石后突的现出一道白旗,周乾人影飞射出!
“怎地不躲了?!”
剑光护身,破开冰层后,刚欲故技重施,分出七八道人影,空中突的裂出一道巨口,门板大小,幽光直照小山,除了真身灵光护体外,其余‘周乾’皆被炼化,浑身青烟不绝,正是南极教神通——九鬼轮转法眼。
原本已冻成冰块的右腿左臂上,血肉丝丝灼去,仿佛本就不存在般的,周乾也渐要挡不住这法眼魔光,前方的百灵剑已颤颤乱抖,显然已支撑到了极点,下半身都被重压所迫,陷入山泥里。
低吼一声,心脏猛地跳动起来,魔心缓缓亮起,体内凭空多了股法力,连忙又祭出一旗,漫天金点洒出,正是万千金线蛊,轮转神光照射下,毫无作用,仍涌向朱温真身,见状轻咦了声,晓得那是极珍惜厉害的虫豸,双手一撮,洒下大片寒雾,蛊虫冻成冰块,如雨水般掉落下来。
刚一分神之际,刺眼的金亮猛然绽出,正是金犀神光,朱温痛嚎一声,双眼如被针刺,头顶的那先天法眼也因此关了去,再回头时,周乾早已不见踪迹,大怒,刚欲再出**,远处却传来一声尖叫,正是那毒火天蛛的惨声。心中便是两难,好半晌,方顿足——
“好小子,有这手段竟能忍到最后,下次就没这好运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山音回响,寒光一转,消失在天际。
景物不变,时间缓缓而逝,一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突的泥石炸开,一道身影显出,正是朱温,细长眼冷冷的扫了扫四周,驾着寒气飞走,刚刚离开的,却是他那清灵珠所化的分身,刚刚的怒气、焦急原来具是假装,真个狡诈!!
或许周乾真已离去了吧——
离那朱温真身所在的百尺开外的山壁上,一小旗插在缝隙上缓缓化形而出,紧接着是旗上的大手,周乾凄惨的身影渐渐显化出,挂在山壁上,口一撮,吐出冰块血渣。
魔门**果真玄妙,论道行,是他输了,但比耐心,却是朱温输了……
不仅是斗法的二人,只需在山外,都能听得到,更别提那数十亩大小的黄气从山隙间喷涌而出,妖氛乱舞,砍了两个人头后,秦起的憋屈稍稍平息了下来,见状神情一惊,赤霄剑光连忙飞去。
看着祝飞鬼哭狼嚎的跑回,马通皱眉道:“真不知你们是个什么意思,惹恼了毒蛛,不怕丢了小命么?还是真狂妄自大的认为能降服它?哪怕只是个初生儿。”
“你不知我们想法,但我们知你等想法,或是毒蛛灵性已开,或是你几位以秘法沟通,毒火天蛛只需吞毒物入腹,便能很快恢复体力法力,而鸡母则莫能如此,逢战必拖,再斗上两三次,怕是乌鸡婆真就抵挡不住了,但畜生毕竟只是畜生,暴怒之下,哪还能分的出进退,自会有神物替吾等收拾它!”
话语未落,天上雄浑的鸡鸣声响起,马通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