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周乾若有所思,这些人的大名早已入得己耳,不出意外的话,只需不碰上,最后想必还是这几位师兄师姐争个名次,也怪这五脉论剑提前举行,小一辈的门人均未成长起来。
告别五师兄,回到己屋,盘膝修炼了会,自开辟了泥丸宫后,汩汩真气就不断从周身穴窍涌入,仿佛无底洞般,而想到元气婴儿,或是更近一步的元神,都是从此蕴化而出,倒也能够理解;想必直至这种变化过程结束后,便能考虑如何更进一步,把心法往上推演,这种时候,反倒是不能心急了,基础打的牢,方能有高屋建瓴拔地而起。
推开门,天色已黑,便想乘着月色走一走,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酒、酒师傅?”周乾讶然道。
“嘿,许久不见了啊,周小子。”还是那副模样,酒槽鼻子,小圆脸,倒是头上发丝又白了不少,久病初愈般。
“您伤势好了?”
“还得多亏你送来的地水真精,不然老道士也不会下得了地。”酒道士拔开葫芦,灌了一口,嘿嘿笑道。
“随老道去走走?”
“嗯。”周乾点了点头。
二人便漫步在雪地上,虽说是名义上的师徒,但近十年不见,到底是有些陌生。
“在这青城可好?”
“嗯,师兄师姐他们对我都很照顾,周乾心里十分感激。”
“你也不错,老道还听秦渔说,短短几年,你已把心经修炼到第四层,呵,比酒鬼我当年都要快上一两丝,真是长面子。”酒道人打了个酒嗝,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多亏大师兄指导有方,还有品素几位师兄师姐的帮衬!”周乾恭谨道。
“你也莫要贬低自家,老道看人少有的准,你在洛都受如此大难,还能挺过来,这心性已是磨砺的十足,无须担忧,日后修行,便得看你的悟性与机缘了。”
“是。”
“你刚刚说了师姐?玉虚峰哪来的女弟子?我师兄他何时新收的徒弟?”酒道人忽然问道,一脸纳闷。
周乾神情一怔,继而恍然,这酒道人十几年前便出山游历,想必是没见过这陆小仙陆师姐,回答道:“是朝阳峰陆师叔的女儿,也是近十年入的玉虚一脉,酒师傅你应该还未见过。”
“哦,倒也听说过,那对夫妇还真是舍得,所图匪浅啊!”
“难不成还有什么缘由?”周乾问道,他对此事也是早有疑惑藏在心中,只是几位师兄似都是不知,也就不好问了。
“哼,陆灵仙素来精明,苏如得了乖女,想必也是视若珍宝,自己女儿,自家不会教吗?非要送来如今正值势弱的玉虚峰?虽不知他夫妇二人到底与我那师兄私下有什么约定,但所图老道士约是已经猜到。”酒道人冷哼一声:“我玉虚禁法——太清玄门通气仙法。”
见周乾面有疑惑,酒道人倒也没有解释:“这已是涉及到我玉虚一脉的辛密,老道也不能私下与你说,倒是你家大师兄秦渔或有机会知晓。”
二人又闲聊了会,直至玉兔高挂,酒道人最后方道:“虽说秦渔教的不错,但既然你师傅把你交给我,老道就不会不管你,待你心法练到第六层,便把生平所学传授与你,说不得还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