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盛长歌从宫墙非常偏僻的一角翻进去。
偌大的王宫,竟然看不到往来的宫人,到处一片安静。
若不是亮着灯,真的让人感觉是一座废弃的宫殿。
盛长歌带着青安和司棋,溜溜达达的逛荡着。
直到前面灯火通明的大殿,她探探头,发现偌大的房间里,就坐着一个人,一个和鲜卑的粗犷不同的,清俊的少年。
他面前一桌酒菜,他自斟自饮,似乎在等人。
似乎听到了动静,他没有抬头,只是给对面对额酒杯斟满了酒:“盛世子,久仰大名,不如饮一杯?”
盛长歌心头一跳,还真的是等她,这个怕就是鲜卑的鬼才!
哎吆,人太聪明了,让她有压力哦!
盛长歌笑眯眯的溜达进去,在他的面前坐下,眉眼弯弯的看着清俊的少年:“你在等我?”
“拓跋明!”那清俊少年抬起头,“幸会,盛长歌!”
盛长歌:好吧,人家把她的老底都摸清楚了!
盛长歌也不客气,拿起一个果子吃着:“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因为,你们天齐摄政王在,你定会来救他!”拓跋明微微勾唇笑了。
“他有自救的能力!”盛长歌还是相信景廷的。
“但是,你不会放任你的同伴陷入危险,不是吗,盛世子?”拓跋明挑眉,“何况,独孤家族,不仅仅是我想要除掉,你们更想!”
“所以呢?”盛长歌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他们这里都是席地而坐的多,难为他竟然弄来一套天齐的桌椅。
话说,席地而坐她还真的不习惯,看人都要仰着头,爬起来都比坐着慢半分。
“所以,不如合作!”拓跋明依旧神色淡淡,波澜不惊。
盛长歌不由得感慨,这样的人应该景廷那样的人来应对,她就适合直接动拳头。
“你可以自己打啊,我们天齐又不是没事干!”盛长歌勾着唇浅笑,一本正经的又聪明的少年,一点都不可爱!
“天齐占了鲜卑那么多土地,如今都筑上城墙了,怎么说,也得给鲜卑一点好处啊!”
盛长歌挥挥手:“怎么,你准备打回来?”
内忧都没有解决完,还想和天齐动武?
“若是,你和景廷都死在鲜卑,打回来未尝不可,甚至可以南下!”拓跋明也在笑,谈判吗,就不能做势弱的那一方。
“嗯,是这个道理!”盛长歌点头,接着笑眯眯的问,“你看,是我容易死,还是景廷容易死?”
拓跋明眉眼闪了一下,这个盛长歌一点都不好对付:“自然是都不会死,所以,才谈判吗?”
盛长歌嘎吱嘎吱的咬着果子,眉眼弯弯:“你既然知道我们都筑起城墙了,就该知道,我们没有吞并鲜卑的意思,不过是给鲜卑一个教训。唆使羌胡屡次偷袭天齐,难道不应该给个教训?”
“那不是我……”
盛长歌挥挥手,“你不要说那不是你,是你鲜卑的人不,你没有能力管住那是你的事,但是兵犯天齐,也的的确确是鲜卑的人!”
你无能就不要推卸责任了!小爷不接受啊,小爷眼里揉不进沙子。
拓跋明无语,独孤家族的的确确是鲜卑的臣子,他的的确确算是理亏。
“所以,现在景廷在这里,我在这里,是看在天齐新皇的面子上来帮助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