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京城那些人果然奔着国公府去的!”司棋拿着收到的消息。
他的目光里都是杀气,对于他们来说,国公府也是他们的家。
“后来摄政王带人到了,全歼。”
“孟临渊那边也动了,那人想要火烧那些妇孺,已经抓了,的确是孟云卿!”
盛长歌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笔挺的坐在马上,目光幽幽的看着远处的斜阳。
北方地广人稀,山也多,所以在这空旷的高处,看斜阳向晚,别有一番心境。
良久,盛长歌才问道:“本统领想要知道,孟云卿,慕绯烟,包括沈知文和沈祭酒,他们如何逃脱的?”
整个京城内外都在景廷的掌控之中,那些人也都是锦衣卫抓进大牢的,怎么可能逃了,一个罢了,可以说是巧合,两个三个呢,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的。
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故意放纵!
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但是还是想再问一问。
司棋静默了一下:“目前所有反馈回来的消息,是摄政王的人放的,为了引出所有余孽。”
盛长歌呵呵笑了,果然是景廷才能做出来的事情!果然是面冷心冷的景廷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若是,我不临时让国公府和那个院子里的人走了,会不会有死伤,死伤多少?”
说着这话的时候,盛长歌的声音很冷,没有半分温度。
司棋不敢出声,他不能保证,谁也不能保证会没有伤亡。
“景廷为了抓鱼,把我国公府和那些妇孺当靶子,是不是,我这个他一手捧起来的黑甲军统领,也是靶子!”
这话更冷,冷的司棋一句话都不敢说。说到底,还是她不够强大,不能够强大的让人信服!
心里一阵哀嚎:王爷啊,可以诱敌,你好歹商量一下啊!
还有什么戏,以后还会有什么戏!
作死的货!
盛长歌跳下马,指着远处的河流:“去抓鱼,本统领饿了!”
“好嘞!”司棋撒腿就跑,饿了就好,这都一天不吃不喝了,铁人也受不住,有点吓人。
黑甲军都吓死了,好好的统领黑沉着脸,绝食一天,还不够吓人吗!
“抓鱼打猎,统领要吃饭!”司棋高呼!
黑甲军瞬间欢呼起来。
盛长歌眼眶微微红了,纠结那些小情绪实在没有必要,他们本来也就是陌生人。
她重情重义,护着自己亲人足矣。
他的心里却是家国天下,社稷在前。
道不同而已。
“统领,什么口味?”有人大声问。
“重一点!”盛长歌站在河边看着人在水里扑腾抓鱼。
吃了东西,短暂休整,盛长歌让司棋传回消息。
给慕北燕的,只有八个字:你固京城,吾平北疆。
给明月楼的却是,专心做生意,切断与凌天阁合作。
另外还有几封信,就在这落日的余晖里传回京城,无一不是与景廷划清界线。
就连大黑,也去信息让人送回去了,包括她从来不曾戴过的暖玉!
她盛长歌,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当断则断!
“统领,前方五十里,有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