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盛长歌,和她的黑甲军,是盛长歌扶持的慕北燕。
慕易眉眼沉沉:“所以,鸣儿上位,不是理所应当吗?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让你这么黑着脸吓人!
“自然可以没问题,前提是,在任何人抓不到把柄的情况下!”
孟启冷冷笑了,他现在才发现,慕易和慕北鸣也没有多聪明!
“有何把柄?”慕易只想着隐忍那么些年,终于要上位了,儿子上位,女人在身边,再没有其他想法。
“且不说,你有没有看到盛长歌、景廷和慕北燕死去,慕北亭你怎么防着,裴家会臣服吗?北疆孟临渊归来怎么办?”
慕易的眉头紧紧皱起:“鸣儿已经是皇帝,他们拥兵等同于谋反,圣旨出,他们还敢不从?”
孟启盯着慕易看了半晌,沉沉笑了,笑容里都是嘲讽。
这一刻,孟启知道,他跟错了人,慕易和慕北鸣注定不会成功。
“若是没有你,慕北鸣的圣旨还会有几分震慑力!”
慕易脸色瞬间黑沉,他还想做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和淑妃双宿双飞,举案齐眉。
“你什么意思?”他的话语不自觉冷了几分。
孟启只是看着他,神情淡漠:“你就是慕北鸣可以留给别人的最大的把柄!”
“你隐姓埋名也好,远走他乡也好,无人知慕北鸣的真正身份,慕北鸣就是正常的皇子继位,即便是手段可能不光彩,谁也不好直接谋反!”
“若是手段人手充足,手段强硬,马上收拢兵权,京城重要部门都换上自己人,保住那个位子也不是难事!”
孟启没有看着慕易,只是看着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青翠的农田。
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冰冷,疏离。
“若是别人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还是和皇嫂私通生下的,并且让你皇兄养了二十余年,并且谋篡了皇位……”
孟启回头冷冷逼视他:“那慕北鸣就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那种,鸠占鹊巢无人不恨其无耻!”
“天下人都会不耻,人人可反。谁做皇帝他们可以不管,但是碰触了人的底线,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易脸色黑沉,一句话不说,但是神情已经显示他处于狂怒状态!
“他们会认为,慕北亭,哪怕是慕北翼都有那个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上!因为,名正言顺。”
“而今,你不仅不避嫌,还明目张胆的和淑妃进进出出,你怕天下人不知道吗?”
孟启的话咄咄逼人,慕易脸色越来越黑。
听到最后,他猛然一巴掌甩了出去:“你放肆!不要忘了,你和谁说话!”
“当年若不是本王助你一臂之力,你不过是个庶子的儿子,父亲无官无职和镇国公府也不对付,即便进入官场,九品小官顶天了!”
“今时今日,你竟然敢教训本王!”
孟启的脸歪到一边,嘴角有一缕血迹蜿蜒而下。
他伸手擦了一下,低眉顺眼,语气低柔:“王爷说的是,孟启僭越了!”
“知道就好!”慕易眉眼森冷,“这天下已经入手,自然就是鸣儿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冒犯天颜,指点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