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是已得陛下传位,臣等自然欢喜,但是也要求个名正言顺,理所当然!”杨太傅梗着脖子,声音倒是洪亮。
“给杨太傅看看传位的旨意!”慕北鸣声音冷沉。
那内侍立刻捧了圣旨前来,在众臣面前展开。
大臣们纷纷上前,字是慕刚的字,许是因为病重,笔画虚浮了一点。
玉玺印记也是真的,用的也是皇上专用的印泥。
难道真的传位给慕北鸣了?
那边沈祭酒上前仔细辩驳了一会,退回原位跪下:“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慕北鸣满意的看着沈祭酒。
杨太傅也上前看了看,重新跪下:“老臣拜见陛下!”
后面的大臣看着他们跪下,再回头看看外面林立的黑衣侍卫,也跪下行礼。
谁都知道,这朝堂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
“朕知道,朕年轻,事情发生的又突然,各位心里定然是嘀咕,可是朕是临危受命,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不找群臣商议,就直接自己坐上去了?
“陛下,臣等是敬服的,毕竟,大皇子已经被废了,三皇子断臂,残缺之人不可为帝,而四皇子的母妃是鲜卑公主,于情于理都应该是陛下即位,相信先皇也是这么想的!”
沈祭酒跪在地上,声音郎朗,语气里都是恭敬。
大臣们一想,也是如此,其他三个皇子都不成器了,不让慕北鸣上,让谁上。
早晚都是慕北鸣的,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了。
“今日喜庆,但是臣还得请陛下给臣做主!”沈祭酒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臣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盛国公府的盛世子,昨夜盛世子闯府,打砸抢之后掠走小儿,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请陛下给臣一个公道!”
沈祭酒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且不说臣有官职,就是小儿也是有功名的人,是谁给她的胆子,如此行事?”
慕北鸣长叹一声:“这个公道,朕怕是给不了你了!”
群臣哗然,怎么,陛下也怕盛长歌和她的黑甲军?
“昨夜,大长公主的旧部劫了天牢,意图谋杀朕,盛长歌和景廷为了救朕,已经战死了!”
朝堂一下子乱了,盛长歌死了,这才是大事情,盛长歌和景廷不在了,他们天齐未必保得住。。
“不过大长公主和她的人手已经尽数被捉拿!”
慕北鸣说到这里,又红了眼眶:“朕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朕姑祖母,一心记恨皇祖父没有传位给她,想要这天齐。”
“为此,她联合南楚,让驸马回归南楚皇室,让靳尚书当了南楚的皇帝,如今叛军和南楚兴兵,都是大长公主的手笔!”
慕北鸣悲愤的拍着椅子扶手:“她就是那个婉卿,咱们天齐的名将都是死于她的谋算,她就是想要天齐无人可用,她就可以彻底的占据天齐!”
慕北鸣一挥手,内侍另外拿出一道圣旨:“这是昨夜朕到的时候,大长公主逼着父皇写的,父皇因此被气得吐血,昏迷不醒!”
内侍捧着那圣旨,在大殿走了一圈。
那圣旨上果然是皇上的笔迹,还有斑斑血迹,除了没有玉玺,其他倒是都有了。
“今日,就将大长公主问斩,告慰天齐英灵,震慑南楚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