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替父皇带兵守着澜江边,不要让天齐南下,不然,南楚不保,你我不保!”南楚皇帝的声音里充满了凄凉。
靳云鹤心里一个激灵,太子被围困广陵,父皇只字未提,太后主战,如今被禁于宫中。
父皇这是何意,不打算打仗?
“朕会给你虎符,那些兵将听你指挥!”南楚皇帝静默了一会,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你也要体谅父皇,如果太子和太后来时,把你看重,只怕你性命不保!”
靳云鹤猛地抬头看着南楚皇帝,难道父皇和太后不合,属意的储君并不是太子,只是没有办法?
“能守则守,不能的话准备和谈,哪怕是和西岳一样,守住南楚!不能让天齐兵长驱直入!”
“儿臣遵旨!”靳云鹤想,兵权在手总是好的。
靳云鹤起身,想要说说盛长歌已经来了澄洲的事情,静默了一下,还是没说。
他的手里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盛长歌来了。
他出去的时候,和骄阳公主擦肩而过,就听到骄阳公主笑着问:“苗疆反了,皇上当如何处置我这个没用的人?”
靳云鹤唇角微微勾起,苗疆反了不好吗,很好,毕竟孟云星和孟云卿是和太子一条道上的。
南楚皇帝笑着看着骄阳公主:“过来,你这丫头就是嘴贫,去看过你姨母没有?”
骄阳公主呵呵一笑,扭着腰肢上前,趴在书案上:“自然先来看姨父了!”
南楚皇帝呵呵笑了:“咱们一同去你姨母那里吃饭,苗疆不管怎么样,和你无关!”
骄阳公主的脸色却是微微沉了:“姨父,我哥哥被人抓了!”
南楚皇帝一夜心力交瘁,没有留意这个消息,此时浑身一震:“谁抓了?”
“我怀疑是景廷来了澄洲!”
“景廷为何要来?”天齐的摄政王,只身冒险,这怎么可能?
“因为……”骄阳公主对着南楚皇帝甜甜一笑,歪着头状似无辜地说,“因为盛长歌被我哥哥抓了啊!”
南楚皇帝僵立在原地,如遭雷击。
“你是说,黑甲军统领盛长歌?”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骄阳公主,看着她点头,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就说,天齐无缘无故做什么渡江攻打,澄洲最近为何频频出事,感情是招惹了盛长歌和景廷。
天齐的中流砥柱,这是谁给他挑事!
南楚皇帝呼吸再呼吸,竭力平复心理翻腾的情绪。
“黑甲军呢?”
“没有抓到。”
“景廷呢?”
“查不到踪迹!”
南楚皇帝抓着桌子角,防止自己摔倒:“那么,盛长歌在哪里?”
“只有我那个好哥哥知道了!”骄阳公主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个盛长歌,就直接捅了天齐这个马蜂窝!
“来人,全城搜捕外来人,挨家挨户的查,搜寻孟云卿下落!”
他要被害死了,南楚皇帝脸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