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完血后,又往她脸上浇了些凉水。叶玫这才缓过劲来。乐恩泽把他抱到靠椅之上,正想起身,叶玫却适时的拉住了他的手,小声地说:“恩泽哥,我胸口怎么这么闷,你帮我摸摸脉搏好不好?”
说话时,叶玫的模样娇俏可怜。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鼻梁被打得殷红一片,像块狰狞的胎记,病美人的魅力大打折扣。
乐恩泽慢慢地抬起手,用俩根手指轻触下叶玫的脖子,摸了一会:“脉搏正常,没有事。”说完便抽回手去,转身对董凯和叶开说:“你们俩个照看好她。我这就通知大副将船开回去。”说完,便转身下去了。
遥雪呆在甲板上,看着他们围着叶玫忙活着,而叶玫见乐恩泽下了船舱,不知是不是因为重要的观众不在了的缘故,痛苦的□□声顿时小了许多。
遥雪觉得没趣儿,这么站着不靠前的话,倒显得有些人性薄凉,可她真是不喜欢这个学姐,也不觉得现在她需要自己的关心与帮助,倒不如先躲一躲,便转身也下了甲板。
进了甲板下的房间,遥雪看到乐恩泽站在洗手盆边一手指甲刷搓洗刚才碰触叶玫的两根手指,雪白的泡沫已经在手上绽开了一朵大花。
遥雪知道他有洁癖,不喜与人碰触,可是看他现在恨不得将手皮都搓下来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每次他碰了自己,也不见他这样起劲儿地洗手,
在这房间里与他共处也不自在,遥雪突然觉得去关心甲板上的伤员也是不错的选择,就转身又想上去。
乐恩泽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却语气冷淡地扔过来一句:“没事的话就不要上去了,我不想再多个伤员。”遥雪脚步一顿,进了卧室,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几乎将大半个身子都陷进去,在沙发带来的拥抱般的触感和温暖中,体会着游船随着水面波浪轻轻左右摇荡。
等乐恩泽出了卫生间,他并没有急于上去查看被鱼拍晕的叶玫,而是坐到了女孩的身边,伸手一拉,便将女孩收入怀中。
遥雪乖顺地偎依在他怀里,感觉到男人似乎在审视打量着她。
她微微抬起后来,看着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便抿着嘴唇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
遥雪没有反驳,只是想了想说道:“你不是说,喜欢听话的女孩吗?我现在只是变得识时务了……”
听了这话,男人的眼睛微微一眯:“你的意思是,只要能供养你以后的生活,无论现在抱着你的是谁,你都会这么乖巧?”
只要肯帮她查明父母沉冤昭雪……
心里虽然这么想,遥雪的嘴里却慢慢地说着:“你不是别人,你是……小乐哥……”
这样的称呼,遥雪以前曾经喊过,只是这么久没有温习了,说出口时,竟带了些难为情的生涩。说出口时,遥雪里的心里一阵的后悔,暗骂自己马上要自取其辱。
毕竟当年在病房里,当她喊出“小乐哥”时,那个脖子上缠着绷带的青年,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厌恶,冰冷冷地问:“谁是你哥?”
可是现在男人听了这阔别已久的称呼,表情未变,而且甚是享受,嘴角微微宣泄出点笑意,然后低声说:“再叫一次。”
遥雪强压住心底的不适,再次低声叫了出来。
乐恩泽伸手撩起了女孩的长发,拢到了肩膀的一侧,朝着女孩雪白的脖颈轻轻问啄吻着,遥雪屏住气,感觉到男人的尖利的牙齿在肌肤上滑行,舌尖在耳垂后轻舔,然后男人慢慢说道:“知道吗?你的脉搏比被大鱼抽到了脸还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