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眠看来,这两位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都不知道方老鸨从哪儿挖来的,这眼光没谁了。沈念珩知道姜眠来了,便想寻她,不曾想刚从后门绕到角落,就见她盯着台上的人看个不停,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私下来明月楼看年轻公子,她倒是能耐了。
刚想迈步往前走,就见负责迎客的管事领着一脸不悦的丛家主进门,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像是来找茬的,沈念珩眉头一拧,转身回了三楼。
方老鸨快步到了丛家主跟前,问道:“丛家主是想来看戏的吧,我这就让人给您准备准备。”
丛家主盯着方老鸨不放,“我要欢眠同文竹给我弹琴唱曲儿。”
“这……”
“怎么?我的身份还请不起他们两个了?”
方老鸨一脸为难,可她也知道不好得罪丛家主,忙道:“请得起请得起,我这就领您过去。”
丛家主刚一出现,姜眠就注意到了,见她往三楼而去,心想今晚倒是个好机会,对两人道:“慕容,凌娘子,我好像看到了个熟人,过去同她打声招呼。”
两人心思都放在台上,对姜眠齐齐点头,“你去就是了。”
姜眠刚上三楼,看到花魁房门前有两个护卫守着,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随即快步下楼,寻了方老鸨要了一套小厮服饰,端着一壶酒上楼。
两个护卫瞧着是小厮送酒便也没多问,打开门让她进去。
屋内,文竹正在弹琴,沈念珩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替丛家主倒酒,一句话也懒得说。
丛家主也不恼,她此刻就想寻个地儿清静清静,去去心里憋闷,看到来人只是个送酒的小厮,便也没多在意,眯上眼听琴。
沈念珩认出身侧正在倒酒的小厮正是姜眠,他嘴角几不可察的勾了一下。
这也是为何会留丛家主在屋里。
因为时机合适。
姜眠倒好酒,垂首道:“这是我们楼里新得的桃花酿,丛家主不妨试试。”
丛家主睁开眼,盯着姜眠的黑脑袋,好半晌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姜眠身量于女子而言,过于娇小,看起来就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加之声音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丛家主喝多了酒,倒也没看出她是女儿身。
不多时,只听咚的一声,丛家主倒在了桌上。
文竹还在弹琴,这些声响传不到屋外。
姜眠附在沈念珩耳边轻声说了自己的计划,沈念珩想到其中的牵扯,只得点头同意。
姜眠端着空酒壶出门,麻溜地跑到了后院,寻到孙宁吩咐好她们该做的事,便换回自己的衣裳回了大堂。
台上的戏正好进入尾声,慕容叹道:“今晚这出戏不错,可惜你错过了。”
姜眠笑了笑:“无碍,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
慕容央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就见丛家主被两个护卫搀扶着下楼,惊奇道:“丛家主在外竟也有喝醉酒的时候!”
“可能是喝多了,我们走吧。”姜眠不以为意,来青楼寻欢作乐,喝醉酒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慕容央同凌雪皆有下人在外候着,她们不放心姜眠独自一人回家,便让自家马车绕路,把她送到小院的巷子口。
姜眠没急着进去,而是寻了一个角落等着。
半个时辰后,孙宁身后跟着两人过来了。
“娘子,我们把人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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