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得好,是金子,总归是会花光的。”
韩真剑站在一群上了年纪的亲戚中间,老气横秋地教道,
“所以要及时行乐,有钱就得盖大房子,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
“表叔,房子按最高规格的来,能多贵盖多贵,确保比县太爷的府衙气派!”
“这些钱,全拿去盖房子,多了权当给表叔您的辛苦费,不够再问我拿!”
这一天,韩真剑在老家可谓是出尽风头。
在到县太爷的时候,外面还真的传来一声:“县尊大人到”
乖乖,连县太爷听闻了有同乡修仙有成的消息,都亲自登门造访了。
堂堂县太爷,一进门就对韩家老少嘘寒问暖,还命人抬了一箱子丝绸锦缎,以示友好,拜托韩真剑多多庇佑故乡,保此一方太平云云。
此外,县太爷还专门告知,此前讹诈过韩家的那个恶霸洪三,及其同党一伙人,已经被一锅端,全被塞进县衙大牢了。
乡里乡亲都来拜访,韩父觉得不留人家吃个饭不太好,于是赶紧让韩母张罗宴席。
韩母一要出去买菜,一群大婶子争先恐后地跟着抢着要代劳。
最后韩母硬生生被按回家里好生歇坐,由一大帮子以前冷面心硬现在却格外热心肠的大婶子们张罗去了。
席间场面热闹,韩父随口问了抢着坐同桌的大妈一句:“嫂子,树根这孩子,也快二十了吧?媳妇儿可有着落?”
韩父问这句话,颇有报复当年这大妈埋汰韩真剑这孩子未来没出息的意思。
大妈看了眼一旁自顾自大快朵颐的韩真剑,意有所指地道:
“还是算了吧。我家树根不像真剑这孩子好福气啊。像我们这种家里没钱的人家,没法处对象,遇到铺张浪费的姑娘,她花完自己的就花你的,遇到节俭持家的姑娘,她不花自己的直接花你的。”
“要是我家树根能有阿剑这么能赚钱就好了。我做梦都会笑醒。”
韩真剑自然隐约感觉这老太婆是有暗示他帮衬的意思,而且还在阴阳怪气自己有今天纯是走了狗屎运。
当下根本懒得例会这个老女人。
底层是非多。
入夜,亲戚们陆续离去。
韩真剑在门口相送,忽然看到远处的小巷子里,有一股不寻常的阴气在弥漫。
当下他身形一动,悄然来到那条小巷子。
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黑布衣的老头,正面朝墙壁,呢喃自语。
夜色阑珊,无人的小巷子里,却出现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阴气且举止怪异的老头。
韩真剑看出这老头有异样,幸好他艺高人胆大,走到他旁边。
“大爷,随地大小便是不对的,您要小便请前面左拐,那里有个茅坑。”
老头没搭理他,继续絮絮叨叨地念着别人听不懂的东西。
韩真剑眉头一皱,火气当时就上来了,直接散发出一缕炙阳的霸体真元力。
老头果然有了反应,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浑身猛然颤栗起来,嗖地一声飞走了,在半空中绕了一圈后又飞了回来,漂浮在韩真剑头顶,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小畜生,你是什么人?”
韩真剑:“我是男人。”
老头:“???”
老头感觉智商受侮辱,脸上突然冒出泛黑的青筋,随即头顶上开始冒黑气,眼白像是被黑墨水浸染一般,完全变成了黑色,一股阴寒的肃杀之意随之弥漫开来。
头发和衣衫被老头身上席卷而来的阴风吹动,韩真剑惊奇道:
“你头上怎么冒烟了?”
老头:“???”
神特么的头上冒烟!
“老子这是在发功!发功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