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沈煜云赶紧岔开话:“毕承,你刚才不是问狌狌么?”
毕承顿时一脸恍然:“啊,对,我忘了。师父!不好了,那些狌狌全不见啦……”
炎颜捂脸。
自己这憨徒弟唉,叫人家拿话一带就跑偏,太好忽悠了这也。
毕承没有沈煜云心眼儿多,也没沈煜云见识多,炎颜更不能把须弥境的事跟毕承说,少不得沈煜云帮忙把这事儿搪塞过去。
正好他俩都来了,炎颜便差人把华畅也请来,与三人商议商队上路的事儿。
正说话呢,门外有伙计进来报,廖靖轩来访。
廖靖轩不是外人,炎颜让伙计把他直接请进内院。
才隔了两日,廖靖轩整个人看上去就比从前憔悴不少。
看见炎颜几人,廖靖轩一脸内疚:“实不相瞒,今日我是厚着脸皮登门的,实在是有求于炎姑娘。”
炎颜几乎不假思索:“为追命神酒的事儿吧?”
她话一出口,廖靖轩顿时一脸诧异:“姑娘如何知晓?”
炎颜笑了:“经过秋日祭一事,先前与你廖家有生意来往的商户恐怕撤了不少,你廖家失去了狌狌的头骨,从前跟风的那些商户也会相继离开,现在你家急需的便是找个稳赚不赔的支柱货源。而这个货,没有比我家神酒更合适的了。”
沈煜云,毕承,华畅三人听得频频点头。
廖靖轩起身对炎颜拱手道:“炎姑娘明察秋毫一语中的,靖轩佩服!难怪姑娘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实不相瞒,我家现在确实焦头烂额,从前许多合作的商队也纷纷离开,从前许多追随父亲的商贾也开始动摇。父亲已将家主之位传与我,我今日登门,就是想替我廖家求得一线生机。”
廖靖轩刚说完,华畅皱眉道:“可是,咱们家的货已经预定给斛律家的商队了,没有多余的货给你家啦。”
毕承也跟着点头:“嗯,没错,祭祀前你老子来过,还威胁我师父,想从我家酒利里多抽些成,我师父当时没答应,你老子连你给的那张商牒都给要走了,跟你家的生意早就谈掰了。酒没了,斛律家全订下了。”
廖靖轩一脸尴尬,嘴上连声道歉:“这事我也是刚知道,先前家父那样做,我实不知情,也是我来之前才听家父言明,所以我刚才说,我今日是厚着脸皮登门来的。”
看见廖靖轩如此为难,华畅摇着扇子笑道:“近日满大街都传斛律家四小姐对廖少主一见倾心,此事便好办了,少主与斛律家四小姐把亲事订了,我家神酒自然少不了你廖家的货。”
沈煜云和毕承几人都看向廖靖轩。
华畅这话听上去像玩笑,其实也是廖家的一条出路。廖家现在是树倒猢狲散,如果能傍上斛律家这颗大树,加上从前积累的家底,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一提斛律筱菲,廖靖轩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要我娶斛律筱菲,我宁愿一辈子不娶!”
毕承一听就急眼:“斛律家的你还嫌弃,你想干啥?你还惦记我师父呢?我可告诉你,我师父将来要嫁的,那得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要本事有本事,要长相有长相,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就你这样的趁早打消念头,我师父才不会嫁给你呢!”
听毕承这么说,沈煜云皱眉:“靖轩也不错,人家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再说你师父选夫婿与你何干?你激动什么?”
毕承腰板一挺:“怎么与我无关?我师父就我一个大徒弟,我师父的夫君那我得叫师丈呢,婚姻大事我当然要替我师父好好把关,这事儿跟我关系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