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跟着百余名侍卫,已经整装待发。现在草原上不安全,阿泽卡怕自己护不住她,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塔娜缩在他怀里,轻得像一片羽毛。
“不过是骑个马而已,哪里就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她的声音虚弱得被风一吹就散了。
阿泽卡似乎没有感觉到,哈哈一笑:“那我们可说好了,等你好了我们要来一次赛马!”
“好!”塔娜唇角浮现出笑意,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道,“等我亲自到草原上猎一匹马王,来跟你的骐骥比。”
“好啊!,输了可要嫁给我,你可想好了!”
塔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里都透着喜悦:“那要是赢了呢?”
“赢了嘛,我嫁给你!”
塔娜噗嗤笑起来,却不慎呛到了,连声咳起来,血沫子从嘴里不断喷出来,将她自己脸上和阿泽卡衣襟上溅得到处都是。
阿泽卡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声大叫:“叶少君!快来!快来!”
叶天星凌空一指封住了塔娜的经脉,让侍女端来参汤给她喂下去,说道:“不碍事。”
阿泽卡松了口气,心中难过,她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了,无论如何也要满足她。
“没事了,没事了……”阿泽卡的手下意识地轻抚着她,哄孩子一样,不知道是在安慰塔娜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抱着塔娜轻轻跃上马背,小心地将她护在怀里,不禁想起了那年冬天在漠北雪原上跟小小的梁木樨同骑的情景,那时候他坐得僵直,碰也不敢碰她。
偏偏梁木樨的斗篷在斗恶狼的时候毁了,只穿着一件蓝月湾的纱衣,冷得发抖,他抱紧了她还能感觉到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可是现在抱着塔娜,就像是抱着一具不会动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一样。
阿泽卡不敢加快速度,信马由缰地让马慢慢跑着,吩咐侍卫们在后面跟着。
“阿泽卡,跑快一点……”塔娜的声音传来,阿泽卡不由自主一夹马腹,喝了一声:“驾!”
骐骥是一匹良驹,即便跑得很快,也很平稳,并不使人感到颠簸。饶是这样阿泽卡也还是一直提着一颗心,并不敢全速,跑了一段便放慢了速度。
漠北的风已经变得温暖,地上的雪融化成水,渗进泥土里,滋养着被雪覆盖了一整个严冬的草地。草开始探出了嫩绿的芽。
塔娜抬手将兜帽掀开,任由风吹在瘦弱不堪的脸上。
她靠在阿泽卡胸膛上缓缓地说道:“原来,已经春天了。”
阿泽卡将她拥得更紧了一点,低头说道:“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就来赛马,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开满了金莲花,到时候我给你编花环。”
“好。”塔娜幽幽地看着东南方向:“以前我听木樨说大承一定会很美,大承是不是真的很美?你给我说一说。”
“很美。”阿泽卡点点头,“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那时候我住天晨岛,木樨住墨香岛,我们并不能时常见面,但是有事可以用金鹰传讯,也可以到紫霄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