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子蛊给他就好了。”婆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天来她一直不敢睡去,生怕自己一睡着就会被老头儿偷袭,连带着小桔一起杀了。此时心头大患除了,整个人松懈下来,反倒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倦意袭来,就此睡了过去。
梁木樨解下自己的斗篷给婆婆裹在身上,上前几步,握住了周牧阳的手。
周牧阳只觉得手心一凉,似握住了一块沁凉润滑的玉。他诧异地看了梁木樨一眼:“手怎么这么冷?”
梁木樨本待将子蛊顺势转到他手中,却见他伸手解开了斗篷披在她身上,连带着将兜帽给她戴上了:“你身体刚好,别着凉了。”
梁木樨点头,手上托着绿莹莹的一团,抓着他的手,放到了他手心里。
子蛊渐渐在他手心里隐没,周牧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梁木樨道:“我已经知道了,只要杀了顾凤辞就好了。”
周牧阳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放心吧,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梁木樨看周牧阳豪言壮语的,不忍心打击他,她很想说有血蜒蚰在手,周牧阳并不一定杀的了她。可是此刻又实在不愿意破坏周牧阳的兴致,心里想着反正自己的子蛊在他身上,也不那么怕顾凤辞。
随着她的身体好转,子母连心蛊的力量又强大了不少。于是顺着周牧阳的话说:“好,我们一起杀她。”
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太后遣了身边最得力的巧珠在乾元殿候着,一直等到他们回去,这才回去给太后报信了。
周牧阳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发软,刚才出门的时候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梁木樨也很困倦了,见周牧阳来了,下意识地往里面躲了躲。周牧阳长臂一伸将她捞在了怀里,紧紧扣住道:“你身体凉,我抱着你睡。”
他刚刚沐浴完,浑身散发着热气,梁木樨窝进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周牧阳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睡吧!”
梁木樨果然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周牧阳已经起身了,她摸了摸已经凉了一半的被子,正要起来,就见周牧阳走了进来:“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他刚刚晨练玩,只穿了单衣,额头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梁木樨笑道:“你快去洗漱一下吧,别着凉了。”
周牧阳俯下|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低声道:“当皇帝真累啊,你快给我生个儿子,我把皇位传给他!”
梁木樨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才舍不得我儿子这么累。”
周牧阳哈哈大笑,一边伸手解开要带,往净房走去。片刻净房传来水声,他不喜欢有人伺候,自己匆匆洗完了出来,见梁木樨已经又睡了过去,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轻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内侍已经在外面催促:“陛下,祁公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周牧阳快步走出去,祁东海已经迎了上来:“陛下万福金安。”
周牧阳扶住他要行礼的身子道:“阿公,以后你不用起这么早来陪我上朝了,让小德子伺候吧,你该安心地养养老了。”
“谢陛下体恤!”祁东海这么说着,声音里却微微泛着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