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脆响,一直素白的梅瓶被扔了出来,摔碎在一堆粉彩碎瓷片当中,十分惹眼。
“啧啧,连前朝官窑的梅瓶都摔了,看来是真的动气了。来,说说看,是谁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周牧辰没有让人通报,大步走了进去。
顾凤辞又扔了一块和田玉璧过来,周牧辰一把接住:“这个值好多钱的,你不要不如给我好了,摔了多可惜!”
顾凤辞啐了一口:“啊呸!说得好像你有多穷似的!”
“我穷啊!如今为了购买药材救治时疫再加上先前救灾的抚恤和重建,导致国库空虚,连我的私房都捐出去了好多!好心疼啊!”周牧辰抬手摸了摸胸口,冲顾凤辞挤了挤眼,“不信你来摸摸!”
顾凤辞又啐了一口,骂道:“没脸没皮的!”不过语气到底缓和了下来,向周牧辰抱怨道:“你说这个梁木樨,是不是很无情?”
周牧辰好奇道:“她怎么了?”
顾凤辞将今日去驿馆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又道:“你说她明知道我去了,就是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要看着我受辱!说不定那个什么漠北郡主就是她安排好了的!”
“这么说,你今日并没有见到她了?”周牧辰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顾凤辞只顾自己抱怨并没有注意,她继续说道:“是啊,那种情况,我不走,难道要留在那里受辱啊!”
周牧辰再次皱了皱眉,眼中的阴郁已经隐约可见:“你急惶惶地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件事难道不重要么?这说明了……”
不带她说完,便被周牧辰打断:“说明了什么?”
他的手心拽了拽,只能说明你无能罢了!
顾凤辞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功夫去揣测他在想什么。见他问便说道:“我是想跟你说,梁木樨可能怀疑我了,如果让她发现我们俩的关系……”
话没说完便被周牧辰不耐烦地打断:“发现了便发现了,难道你还怕她不成!”
顾凤辞听他这样维护自己,便笑起来:“我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是现在还不能跟她撕破脸么?”
周牧辰点点头:“那倒也是!你再找个时间去吧,或许她并不知道今天漠北郡主那件事,你最好也不要在她面前提。”
“我……”
“那样会显得你小家子气,况且她现在今非昔比,好歹也是大承的公主,总不能真的出来迎接你是不是?”
顾凤辞愣了一下,怎么不能了,她以前不都出来迎接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能了?
不过这话她没有能够问出来,只听见外面一阵吵嚷,翡暖匆匆跑进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顾凤辞喝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是!”翡暖答应了一声,随即向门边退去。
周牧辰问道:“什么事?”
翡暖一惊:“太、太子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