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楚煜伸出手指,捻了捻中指上的黑色污渍,眼神似有若无掠过站在他几尺开外的女子身影,淡淡“嗯”了一声,“秦大人应该惹了什么仇家,这油是从屋顶往下泼的!”
林伯一阵后怕,“油遇火即燃,难怪火起得那么快!承书性情敦厚,与人为善,应该没结什么仇家啊,这是谁要杀他啊!”
浅墨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她道:“会不会——这个纵火的人也并没有想杀死秦大人,而是掳走了他,火烧房屋只是想造成一个假象,让我们认为秦大人已经被烧死了?”
圆光摸了摸下巴,“丫头,你这想法倒是新奇,但是,这纵火的人费这么老大的劲遮人耳目弄走秦大人又是为了什么呢?劫财?家里财物有丢失吗?还是劫色的?老子瞧着秦大人长的倒是眉清目秀,是个俊俏的!”
林伯闻言顿时怒斥道:“大师在胡说个什么!”
浅墨也冲圆光使眼色,这时候拿秦承书开玩笑,委实不合时宜。
圆光作势打了几下自己嘴,“是老子嘴贱,老伯别往心里去!”
浅墨沉默了一下,问道,“林伯,大人昨晚从秦府回来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昨晚?”林伯担心秦承书的安危,现在又听浅墨和夏侯楚煜分析这是有人纵火,而且秦承书大概率是被劫走了,虽然心有稍稍放下一点,但面上的焦灼还是难以掩饰。
“昨晚承书回来就躺下了,我瞧着他脸色不好,他只说路上吹了风,有些不舒服,想睡一会,别的什么都没说!”林伯回忆了下,说道。
浅墨眉间凝了深思,她现在几乎已经肯定,秦承书在秦府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林伯,秦府后来,有没有派人来找秦大人?”浅墨又问。
夏侯楚煜听浅墨问了这样几个问题,也一脸深思地看着她。
不过浅墨的眼神始终没有再落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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