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白日,大牢里却是阴气森森,牢室里四季不见阳光。
只在墙角点着一盏灯,昏黄的光晕照出一个个缩在牢房角落的犯人。
他们全都蓬头垢面,一动不动,无精打采地靠在墙上。
偶尔有人听到响动抬起头来,也是面如厉鬼,身似骷髅,双眼呆滞无神。
恐惧和无助让他们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胸肺间还存着一口气。
对他们而言,可能活着只是煎熬,死去才是幸福解脱。
狱卒停在一间牢房外,低声嘱咐浅墨不要耽搁太久,便走了出去。
浅墨发现这间牢房相对来说要稍微大一点,床上被褥齐全,有一张桌子和凳子。
温富贵正坐在桌旁,双手搭在腿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桌子上亮着一盏油灯,竟然还摆着笔墨纸砚。
浅墨不由微微蹙眉,讽刺道:“爹还真是好兴致,都进了刑部大牢了,竟然还有雅兴写字作画。”
温富贵听到响动,一转头就看到浅墨站在牢房外。
他激动地站起来,几步走到浅墨面前,声音都有丝颤抖,“墨儿?你来啦?”
待浅墨看清他的模样后,不禁在心里惊了一下。
温富贵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两鬓斑白,双眸浑浊,连脊背都有些佝偻了。
“二小姐救命啊!”
此时被关押在几个隔壁牢室的温家人一听浅墨来了,顿时一个个扑到牢门前,大声哭喊起来。
玲儿一见到二夫人和她姐姐,也跑过去和她们抱着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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