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谢过后,明子夫人:“我再找几个得力点的侍女和仆人跟着去。每月的月例,会叫人准时送去。”
“你们先去拿点心来。”希宁左右看了看。
明子夫人对着自己的侍女点了点头,于是所有侍女都退下。
希宁这才说:“这次去,我艾草不带。”
明子夫人微微皱眉:“她是你乳母,不带的话,给人留下话柄。”
“什么话柄?”希宁一个冷笑:“我现在还需要吃奶吗?母亲又不是没见到,她整日里穿着如此僭越,几次半夜出入父亲的书房。这次我吃的菜粥就是她拿来的,定是有人许了她什么,才把我给卖了。这样的乳母带在身边,母亲是想让她和谁通风报信?指不定哪天在我粥里再放点什么,让我一睡醒不来。”
心知肚明的明子夫人,气得是全身发抖,手紧紧抓着华服的衣摆,手指骨结都发白了。
随后慢慢松开手,一个字一个字逼出黑色的牙缝:“这个贱仆!”
希宁淡淡地而言:“母亲不用担心,等到她女儿入宫时,她想必也会跟去陪伴。到时也就眼睛看不到,落得个干净。”
“还想进宫?!”明子夫人嘴角翘了翘,声音轻却狠:“就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这个妈应该有手段,可还不及伦子。希宁提醒:“毕竟是我乳母,不是普通买下的家奴,母亲小心点。”
“你放心,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再如何也只是雇来的。再说下去,扒开这层皮,就看丢谁的脸面。”明子夫人对付不了大老婆,但身份地位对付一个雇佣过来的,还是绰绰有余。
“就是委屈你了,那么小就要去庄上,都是我的不是。”想到最小的女儿明天就要去庄上,明子夫人原本没睡好的发红眼睛湿润了,举起宽大的袖子,手指轻轻拭泪。
希宁拿起旁边的罗帕,帮着明子夫人擦泪:“母亲真是说笑了,只是去自己的庄上,母亲想看我,我随时都能回来。倒是进了宫,想见就难见了。”
明子夫人一听先是释怀,随后又难过。进宫后,想见需要实现通传;伤心的是,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被顶了位。都怪她,一时大意,没想到伦子的心那么黑,那么贪,二个位置都要。
“母亲也不要生气了,事已至此,也只有如此。而且世间的事情,是福是祸,谁又能知道?如果在庄上,得以安乐,反而是福气。”希宁说的是老实话,反正她不想去嫁给自己的侄子,去认自己当姐姐的做婆婆、太婆婆。
就让嬉子去吧,让她屋四个亲姐妹慢慢搞去。
明子夫人被安慰好了,侍女扶着离开,这次接二连三的事情,给她打击挺大的,面如死灰,走路都象是踩在棉花上。
当天,阿玲就带着屋里的奴仆开始收拾东西。
“小姐,这些东西要带吗?”阿玲问东问西。
希宁靠在旁边懒洋洋地翻着书:“自己看着办,反正离得近,不够的话,叫人过来说一声,找辆车就能全部运过去。”
此时菜月跑了来,对着阿玲低语。
希宁见到,微微皱眉:“什么事情,嘀嘀咕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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