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使往南门去时,南门的队伍正往北门去,在并不宽宥的街道,排着队,整齐的小跑着。当官的骑马,小兵也有靠脚。
跑起来颇有气势。街上的百姓让开路,站着看,低声议论。
信使也免不了驻足而看,这南门可就没什么兵了,县主打算做什么,她难不成是仙女,一个人就能挡住南面五千个匈奴兵?
而另一边,南门外的乌维达收到了大王子的来信,要求他在卯正时攻打南门,来个南北夹击,攻破临邑县。
幕僚坐在旁边,忍不住问:“大王子,这打还是不打?”
长平县主多好呀,送来了好多东西,接了燃眉之急。现在已经四五波物资送过去,或者的牛羊马大部分进了暖喷,还有干草饲料可以嚼。剩下的腾出几个人住的大敖包,也就全部容纳了。
可人家只收冻死的牛羊而已,没有趁火打劫。
如果打过去的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有点狼心狗肺了!
乌维达嘴角牵扯了一下,露出讥笑:“呼邪冒顿一定会晚进攻,让我先引来所有驻军,杀得是你死我活时,他再从北门攻入。这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夺取临邑县,而我却为他做嫁衣。”
这样呀,幕僚感觉自己好似一直只是辅助作用,想得还没主子透彻。
“报四王子,长平县主的信使来了。”帐口传来声音。
“请吧!”乌维达对着幕僚笑了起来:“且看看这个长平县主对我说些什么。”
一份战书,是大王子下的,上面写着辰时开始攻城。
果然是让他早一个时辰攻城,而大王子等在北门捡漏呢。到时他先攻入城,功劳可就是第一份!
而长平县主的信,就一根竹简,一句话:“肉可否吃得完”。
什么意思?幕僚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直直地盯着看。
“肉可否吃得完”,是问“肉吃得完吗”,可啥意思呀?没头没脑的来那么一句。
乌维达索性将竹简给了幕僚,让他看看清楚。想了想后,一下就明白了,不由笑了出来。
忍着笑下命:“让送信的回去。如果送信的说要回复,就说无!”
什么呀?轮到送信来的信使一头雾水了,可没有就是没有,那只有回去复命。
而乌维达略加思索后,写了一封回信,让人送去给大王子。
当希宁听到回复,追问了一句:“果真是无?”
信使也只有如实相告,行礼回答:“是的,我问是否有回复,他们说四王子说无。”
“我知道了,辛苦,下去吧。”希宁拿起汤婆捂着手,微笑着。
静儿见她好似心情不错,忍不住问:“四王子没回音,县主怎么还那么高兴?”
希宁笑而不语。
想了想后,站了起来:“我去要北城查看。”
静儿赶紧起身:“县主你慢着点,披件厚实的,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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